第 1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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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康妮正把一些黄色的郁金香安置在一个玻璃瓶里。

  “康妮,”克利福说,“你知道外边传说着你就要给勒格贝生一个继承人了吗?”

  康妮觉得给恐怖笼罩着了。但是她却安泰地继续布摆着她的花。

  “我不知道。”她说,“那是笑话呢,还是有意中伤?”

  他静默了一会,然后答道:

  “我希望两样都不是。我希望那是一个预言。”

  康妮还是在整理着她的花。

  “我今早接了父亲一封信。”她说,“他问我,他已经替我答应过亚力山大·柯泊爵士,在七月和八月到他的威尼斯的‘爱斯姆拉达别墅去度署的事,忘记了没有。”

  “七月和八月?”克利福说。

  “呵,我不会留两个月他么久的,你真的不能一起去么”

  “我不愿到国外旅行去。”克利福迅速地说。

  她把花拿到窗前去。

  “在是我去,你不介意罢?”她说,“你知道那是答应了的事情。”

  你要去多少时候?”

  “也许三个星期。”

  大家静默了一会。”

  “那吗,”克利福慢慢地、带几分忧郁地说,“假如你去了一定还想回来的话,我想三个星期我是可以忍受的。”

  “我一定要回来的。”她质朴地娴静地说,心里确信着她是一定要回来的。她正想着另一个男子。

  克利福觉着她的确信,他相信她,他相信那是为了他的缘故。他觉得心上的一块石头松了,他马上笑逐颜开起来。

  “这样吗,”他说,“我想是没有问题的,是不是?”

  “是的。”她说。

  “换换空气,你定要觉得快乐罢?”

  她的奇异的蓝色的眼睛望着他。

  “我很喜欢再见见威尼斯,”她说,“并且在那浅水湖过去的小岛的沙滩上洗洗澡。但是你知道我是厌恶丽岛的!我相信我不会喜欢亚力大·柯泊爵士和柯泊爵士夫人的。但是有希尔达在那儿,并且假如我们有一只自己的游艇,那么,是的,那定是有趣的。我实在希望你也能一起去呢。”

  她说这话是出于至诚的。她根愿意在这种小事情上使他快乐快乐的。

  “唉,但是想象一下我在巴黎北车站或加来码头上的情形罢!”

  “但是那有什么关系呢?我看过其他的在大战中受了伤的人,用异床抢着呢。何况我们是可以坐汽车去呢。”

  “那么我们得带两个仆人去了。”

  “呵,用不着,我们带非尔德去全蚝了,那边总会有个仆人的。”

  但是克利福摇了摇头。

  “今年不动了,亲爱的,今年不去!或者明年再看罢。”

  她忧愁地走开,明年!明年他又将怎样么?

  她忧愁地走开了,明年!明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