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已经子时了,怎么还在这里?”杜想容想要缓和和儿子之间的关系,此时语气分外柔和。

  卫容与没有抬头,不悦道:“母后,我说过你若想在后宫过得太平,以后前廷都不能来。”

  杜想容慈爱道:“这是为娘的担心自个的儿子,谁能说闲话?再说夜深人静,不会有人知道。”

  “我在乎!”卫容与厉声道。

  杜想容不以为意,“民间都说儿大不由娘,最近我也想通了,就由着你去吧,只要…和皇后生出皇嗣。”

  卫容与抿嘴道:“母后,我答应偶尔去皇后那里歇息,只是为了给她几分面子,至于皇嗣一事,儿臣现在不急。”

  杜想容看怪物似的打量了几眼卫容与,讥笑道:“堂堂一国之君,马上就弱冠之年,不但膝下无儿无女,竟然都不曾亲近过女人,可真是少见的痴情种!”

  卫容与神色一暗,淡淡道:“母后请回。”

  杜想容又道:“不想要女人?母后准了,你要男人也行!只要不是陶九思,任谁都行!”

  提到陶九思,卫容与目光亮了一瞬,“可我除了他,谁都不想要,母后还是请回!”

  “可怜啊!可怜!我儿真是可怜!”杜想容忽然大笑起来,“你为他守身如玉,可他早和卫负雪…”

  “住嘴!”卫容与平淡的神色终于染上怒容,“我和他的事情,母后还是不要妄加评论。”

  杜想容道:“你这一片痴心,人家毫不在意,否则怎么宁可去穷乡僻壤,也不留在京洛富贵乡?”

  卫容与眼皮一跳,被这话激得血色全无,眸中好不容易燃起的火苗,又瞬间熄灭。

  “我偏要说,你一个皇帝要什么没有,非要日日夜夜在这折磨自己?”杜想容不屑道。

  “母后”卫容与心中吃痛,怒中悲情更甚,“求求你,别说了!”

  说到底卫容与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少年人,

  杜想容挑眉看他,恨恨道:“我杜想容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窝囊废!”

  言罢,怒气冲冲的转身出门,将正心殿的大门猛地一关,哐当一声,惊飞不少倦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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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的卫容与,卫容与的悲剧也是性格和家庭教育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