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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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打电话看不见脸,不然何悠扬早就钻地缝了,他压着嗓子:“不好意思哈,不需要。”

  然后赶紧把这通牛头不对马嘴的电话挂了。

  但他赖在阳台上不出去,仍佯装是在打电话,你一言我一语的,时不时附和着点点头。何悠扬还在阳台上踱起了步子,看见里头正在任标枪舔酸奶舔歪,舔到自个儿手上的齐临似乎看了他一眼,又很快把眼睛撇开了。

  还装作没看见没听见呢,哼,看我不气死你,何悠扬幸灾乐祸地想。

  最后这通冗长的电话仿佛是要结束,他拉开门,半个身子进了客厅,用尽量真实的音量说:“好的,学姐,这事交给我,你放心。”

  然后手上带风地将手机揣回兜里,无事发生地合上玻璃门。

  “宝贝儿。”

  身后传来这么严肃又凝重的一声呼唤,何悠扬心里一跳,果然上套,吃醋了吧。更重要的是,齐临终于叫他“宝贝儿”了,他按耐住狂喜,沉住气回头:“嗯?怎么了?”

  何悠扬回头以后,发现齐临原来正和标枪大眼瞪小眼,根本没分半个眼神给自己。齐临有些心疼地握了握标枪的前爪:“你怎么不是一只完整的狗了?嗯?什么时候的事,疼不疼啊。”

  何悠扬:“……”

  他想起来了,就在上个月,标枪的确被铁石心肠的许小舒带去宠物医院过,和早已“净身”的铁饼一样,不幸痛失蛋蛋。

  原来不是在叫他,何悠扬欲哭无泪,泄了气,干脆四仰八叉地躺到沙发上,望着天花板:“齐临,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俩了,应该离开。”

  齐临煞有其事地看了郁郁寡欢的何悠扬一眼,拍了拍标枪的屁股,让他自己玩去:“去吧。”

  然后坐到何悠扬身边,戳了戳他的脑门:“干嘛啊。”

  何悠扬瞪了他一眼,将身子转过去,面朝里侧,留了个气冲冲的后脑勺,心想:“傻狗随主,你这辈子就跟狗过去吧。”

  齐临失笑,手搭在他腰侧没轻没重地捏了捏:“不是跟学姐聊得挺愉快的吗,还让她放心,惊天动地的,怎么又生气了?那个学姐不理你了?”

  看来不但被他看穿是假装的,还被他反将了一军,何悠扬更加抑郁,一把拍掉了齐临的手。未曾想那只手又死皮赖脸地缠上来,这下不止腰际了,简直就是变本加厉地上下揩油。

  “哎别动,你唔……”何悠扬苦恼地蜷缩起来,想骂他几句,却被齐临堵住了嘴唇。

  在学校住宿分隔两地,那些风花雪月的事多有不便,大半年没尝到那滋味,此刻对彼此的想念更是如饥似渴,只消一点点细微的火星,就能把大火轻而易举地撩起来。

  齐临很快察觉到了何悠扬起的变化,凑在他耳边轻声说,声音又低沉又磨人:“在我这里住几天,行不行。”

  随后似笑非笑地看过来,何悠扬怔怔地回望他,恍然大悟。一开始觉得齐临不会理财,乱撒钱,现在觉得齐临居心叵测,其心险恶,他的胸膛起伏不定:“好啊你,赚钱的时候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些事,亏我还把你当正人君子!”

  齐临弯了弯眼睛,起身把标枪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