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
  “我没有收受致远公司的任何贿赂,一封举报信并不能代表真实的情况。楼房是否存在质量问题,可以请相关部门去检测,至于工人摔伤的原因,我到的时候,人已经送去医院了,我是采访了一些知情人才写的报道。”事到如今,舒畅只能硬着头皮为自己辩解。

  她是想辞职,可是她不想带着这么个污点离开。

  “我们当然会调查,不可能诬陷你的。但在调查期间,你的工作还是要暂停。但如果事情被证实了,处理起来,就不会手软。”纪检不耐烦地挑了挑眉,  “今天,你先回去。有事我们再通知你。”

  舒畅站起身,没有再说什么。和这帮人讲道理不如拿头撞墙痛快。她想,受贿根本是无中生有,稍微调查一下,就会被澄清,宁致不可能栽脏她的。报道的事,只能说她没探得彻底,这没什么可非议的,她又不是侦探。

  等到这件事有了结论,还她清白,她第一时间就写辞职报告。

  舒畅揉揉额头,拉开门走了进去。她发现和裴迪文分手之后,没了他的遮荫,她在报社里好象是举步为艰了。

  第十章

  上班时间,不是因为采访外出,早早地离开办公室,心里面不由地悬悬地,有点不踏实。舒畅苦笑,自己可能真是个忙碌的命。她安慰自己,其实没有必要。舒晨的手术没做,致远公司又付了一大笔赔偿费,舒祖康和于芬都有退休工资,现在诊所的生意挺好,两人的收入比退休工资还高,又有私房,工作三年,舒畅自已也省了不少钱,几方面加起来,就是她当个无业游民,也是可以混到老的。

  何况,她只是暂时当个无业游民。

  可是,舒畅知道,爸妈把她的人生规划成两大块……事业和爱情,打她成年以来就在不遗余力地督促并鼓励。这下好了,爱情没着落,事业遇变故。满心期待的爸妈心里一定是雪上加霜,不知愁成什么样呢!

  工作的意义,不全是为钱,有时也是一种支撑,一种价值的体现,一种自豪的资本。

  舒畅想了又想,决心不把这事告诉家里,等自已换好工作后再通报。她开着车,在市里绕来绕去,不敢太早回家,免得于芬问这问那,尽量等到下班时间,她和平时一样赶到家吃晚饭。

  但她怕宁致说漏嘴,报社会去致远公司调查情况。在街上吃了一份快餐后,她给宁致打了个电话。

  “舒舒?”宁致的声音听着象是不敢置信。

  “有空吗?我们见个面。”

  “你主动约我?你居然主动约我!”他的声音一下很兴奋,大到从听筒里传出来,快餐厅的人都能听清楚。

  舒畅捂住话筒:  “不要这么大声,旁边都是人……”

  “我不是故意的,只不过你主动约我太激动了而己。你在哪,我去接你。”他听起来心情很好。

  “难道我从来没有主动给你打过电话?”

  “很少,但主动约会,这是第一次。”

  “这不是约会。”舒畅有些哭笑不得。

  “我认为是。我们约在哪?我现在就过去。”

  舒畅想了想,滨江市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她现在和宁致见面,如果被报社的人看到,对她受收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