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部分
�边,唇紧抿,脸色发青。

  舒畅嘴角浮出一抹笑,  “是裴迪文吗?”

  胜男诧异地抬起头,竖着眉毛,  “你怎么知道的,唱唱?我没……透露一点消息,安阳也没说,他怎么会找到这里的?”

  “你忘了他是裴迪文呀!他人在哪?”

  “我没让他进来,吼了他一通,他反到象有理似的,眼神能吃人,咄咄地瞪着我,说要是见不到你,他就开着车冲进来了。我又不是吓大的,懒得理他。”胜男冷哼一声。

  舒畅歉然地看着胜男,  “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我去看看他。”

  “你要是想见,让他到这里来。”

  “不要了,我到他车里去。”舒畅平静地站起来,拿了条围巾系上。围巾是粉紫色的,很宽很长,有着美丽的流苏,她有时会随意地一束,在上边佩个胸针。胸针是裴迪文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这次来农场,她把胸针摘下来放在家里。

  “我陪你去。”胜男想想不放心。

  “不要。”舒畅摇头,该来的总是无法闪躲。

  大门口,欧陆飞驰蒙上了一层薄薄灰尘,裴迪文背对着大铁门,象座雕像似的站着,青色大衣的衣角碰了点污渍,头发被风吹得蓬蓬的。

  舒畅冲憨憨的看守点了下头,束紧大衣,走向装迪文。

  仿佛有心灵感应般,她刚一靠近,裴迪文就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他震惊于她的苍白,她震惊于他的憔悴。

  他的目光从上,缓缓地下移,落到她的腹部,然后定格,俊朗的面容上浮出前所未有过的痛楚。

  “你找我有事吗?  ”她轻咬了下唇,感到心被一把刀又刺开了,疼得直颤。

  “外面风大,进来吧!”他抬起头,把车门打开。

  她没有迟疑,上了车,车门一关上,欧陆飞驰突然象疯了一般冲了出去。

  她没有惊吓,也没问他要开向哪,笔直地看着前方,到是尾随在后的胜男傻了眼,急得直跳脚。

  欧陆飞驰没有折身进市区,而是沿着江堤一直向前,直到没有了路,前面是茫茫的江潭,这才停下,裴迪文趴在方向盘上,头埋着,隔了许久,他才抬起头,声音恢复了平素的镇定。

  他扯扯自己的领带,露出凸出的喉结,分明的锁骨,简单的动作,却仿佛过了百年。

  他说:  “舒畅,当你在香港时,被小偷洗劫一空,你选择对我沉默,宁可打电话回来向别人求救,我就预感到我要失去你。可是,我不甘心,立刻飞回滨江,尽力地想挽回我们之间的关系。即使你对我冷淡,对我讥讽,我的心都仍为你狂跳,不肯死去。”

  他说:  “舒畅,你选择让我们的孩子流产,我明白,你是真的要与我断得干干净净,因为你不是一个绝情的女人,这次,我是真的失去你了。好的,我同意,我们分手,以后再不会打扰你。不是不爱,而是我的爱没有带给你快乐,一直都让你在受伤害,我没有给你想要的安定、幸福,我只有走开。”

  他说:  “舒畅,豪门里没有童话,多的是不堪入目的景象。衔着金汤匙出身,并不代表就拥有一切,有时候,看着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