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
��的。”舒畅下意识的挪了一步,挡在裴迪文前面。他一愣,捉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身后。

  “这个时间来看烫伤?”于芬狐疑地打量着裴迪文。

  “舒光生、舒夫人,不好意思打扰了。”裴迪文镇定她点下头,不失礼仪地微微一笑,“是我明天要赶早班飞机,怕耽误上药,影响疗程,我就冒昧地提出借宿一宿。”

  他状似无意地抬起左臂,把烫伤的手l露在灯光下。

  “总编住得很远吗?”舒祖康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不远。”俊眸转了转,瞟到舒畅因紧张而发白的面容,裴迪文促狭地挑了下眉。

  “不远的话,提前个几分钟过来,不可以吗?”舒祖康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一个男人,向孤身在家的女子提出留宿,这形迹怎么看怎么可疑。他也是男人,也年轻过,男人心里面那点y暗心思,他也懂的。

  裴迪文不慌不忙地说道:“昨晚过来时,本意也是如此。可是一踏进这座小院,我有点欣喜若狂。我没想到能在滨江见过保存近百年还如此完整雅致的民居。我在大学里也修过建筑学位,也曾游览过各国的古建筑。这种感觉,别人是无法体会的。可能就象爱书人看到一本心仪很久的书,然后便爱不释手。于是,我就唐突地向舒畅提出留宿的要求。”

  原来偷窥的不是他家女儿,而是相中了他家的房子。

  这小院一直是舒祖康的骄傲。裴迪文说别的,他也许会生疑,这样一说,他如逢知音般,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表情立刻就温和了许多。

  于芬可没那么高的境界,这算什么鬼理由,喜欢房子多看几眼,住一宿,难道这房子就成了他的了?她也很喜欢海南呀,饱了眼福就行,从不曾想过要在那里安家。

  大半夜的和舒畅呆一个房间,摆明了就是不安好心。但她这股气也不好发。

  舒祖康已经一幅被他打动的样子,他还是舒畅的顶头上司,手确实有伤。又掰了那么个理由,坦坦荡荡地站着,身着睡衣,不露腿、不露臂,头发也不凌乱。再看看舒畅,也没衣衫不整。再说人家提出留宿,舒畅是可以拒绝的。她同意了,那人家就是客人,而且是尊贵的客人。

  于芬打落牙齿和血吞,硬把那股气咽了下去。

  “我对舒晨房间里的摆设不太熟悉,刚刚不小心碰翻了台灯,把舒畅给惊醒了。现在的三亚气温不那么炎热,两人玩得愉快吗?”裴迪文是象看穿了于芬的心思,漫不经心地继续说道。

  “旅行社安排得非常好,我们玩得挺轻松。我们在海口下了飞机,先……”

  于芬推了下一幅准备长谈的舒祖康,“人家总编明天要早起,快让他休息!”

  “哦哦,对,对!”舒祖康连连点头。

  “舒先生,舒夫人,晚安!”裴迪文冲两人颌首,扭头看了看舒畅,“你也晚安!”

  “晚……安!”舒畅有如劫后余生,笑意都很小心。

  “唱唱,帮我把包拿上楼。”于芬铁青着脸,低声道。

  “我来拿好了,这么晚,让孩子睡吧!”舒祖康c话道。

  “你横什么。”于芬白了他一眼,把包往舒畅怀里一塞。

  舒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