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
��后者的从前。

  他们其实是一个人,只是时间把他们变成了两个人。

  如果变成了两个人,是不是,就不能再变回以前了?

  祁炀的手抵着下巴,撑在腿上,不安在身体里脑袋里乱蹿。

  “慕迟”这个名字,他念起来都会心颤。

  一直等到当天晚上八点钟,慕迟的班才下。

  他其实忙的时候看见祁炀了,祁炀一直在等,慕迟不知道他等什么呢,也没管,下班的时候把衣服换了,穿回自己的便衣,从会所里走了出去。

  祁炀就在他身后跟着。

  他不知道,以为他走了,转弯的时候发现他还在,慕迟回头,祁炀在他不远处,他以为他顺路,就继续走了。

  一直到他去了超市买东西后出来,祁炀还在门口。

  慕迟付了钱,继续走,又是那个地方,卖唱的人又开始了,今天唱的不是他想听的那首,慕迟看了一眼,脚步没停的离开了。

  他回到小区上楼,钥匙插在门上,拧开后转头说:“你进来吗?”

  祁炀停顿几秒,抬步跟了上去。

  尽管他知道,面对他很难。

  慕迟到了家才丢下帽子,扔在了桌子上,道:“自己找地方坐吧。”

  他买了几盒速冻饺子,他买的食材大多数是快食的,一个人其实吃什么都成,慕迟站在灶台前,开始烧水。

  这时候祁炀才注意到慕迟的头发是真的剃完了,上面有点儿长,有点像栗子头,但不是,只是板寸长了点儿。

  祁炀扫视他居住的环境,万万没想过是这样的。

  “你住这儿?”他攥着拳头问。

  慕迟靠着灶台,点了点头,“这怎么了?怎么都这么问?”

  “都?”

  “还有文哥。”慕迟说。

  祁炀拧眉:“他找到你了?”

  “找?”慕迟没明白,“找什么?巧遇。”

  怎么都说找,谁找他?慕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回事。

  他本来就是个孤儿,找他干嘛?

  祁炀打量着四下的环境,这地方跟慕迟一点儿不配,这不是他应该待的地方……可是他能说什么?他除了装作打量房间还能怎么做?去对视他的眼睛吗?

  他不敢。

  慕迟说:“你是飞跃老总吗?”

  祁炀抬起脸,轻声道:“是我和朋友一起做的。”

  慕迟点了点头,点了烟,打火机一响,祁炀就直勾勾的盯着他了,他不能相信眼前这一幕,完全怔住了。

  慕迟的手法很熟练,灶台这边的烟雾很快起来了,他把窗户打开,透着气,没有要给祁炀散烟的意思,自己抽的挺来劲,但见祁炀一直盯着他,他解释道:“哦,这种烟我怕你吸不惯。”

  这是几块钱一包,他在小超市里买的。

  “你抽烟?”祁炀神色危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