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茫然
�妾才是什么都不会的异族女子。”

  “自我入宫,文氏的大权便尽数攥在我的手中,朝中文氏如何翻天,你可曾看见国丈和国舅发过只言片语?”文妃咯咯笑出了声,“陛下,那是因为他们都死了,二十年前就死了,文氏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是我戎族人的庇护所,而臣妾就是文氏的顶梁柱。”

  “臣妾谢陛下这么多年对臣妾的百般宠爱,甚至到了千般纵容的地步。陛下每每面对臣妾,都会让臣妾更加铭记这刻骨的屈辱,臣妾才得以凭借一口怨气活到现在,看你妻离子散,看你万年凄惨,看你而今人不人鬼不鬼,看你国破家亡终成一代昏君。”

  文妃笑得猖狂,祈帝怒气攻心,伏在床榻上嘶吼着咳嗽不停。她缓缓走过床边,半晌后停在了温庭弈的面前,直接掐起了他的下巴,明艳的面容上尽是好奇的神色。

  “你以为你在寿康宫的事情就瞒天过海了吗,温庭弈,永远不要小看一个为了复仇不顾一切的女人,你的小算盘本宫都清楚。”

  她猛然放开了手,轻轻拍了拍衣袖:“留着你是因为你对本宫还有用,而不是因为本宫当真蠢。”

  她不愿再和两人废话,直白白地问祈帝:“说吧陛下,玉玺究竟藏在哪里?”

  祈帝这次却不再顺着她的心意,反而摇了摇头:“你死心吧,朕是不会告诉你的。”

  文妃难得被他忤逆,倒是生出几分真实感,感慨道:“臣妾以前叫陛下不必事事听臣妾的,陛下不依。而今陛下与臣妾将话都说明白了,陛下终于知道不该纵容臣妾了。”

  祈帝缓缓从床上起身,半晌后直勾勾地与文妃对视,一双老眼里尽是事态沧桑。他半晌才轻叹道:“黛儿……”

  文妃一怔,暗自攥了攥掌心。

  “朕从未忤逆过你,如今也是。倘若巡儿当真是我的骨肉,便是这江山我让给他又如何。”

  “你都知道了?”

  祈帝用手捂唇咳了两声,身子晃悠悠的:“所以,巡儿当真不是朕的亲生骨肉?”

  “不是。”

  祈帝一双眼染上阴霾,合掌轻叹道:“那朕,当真是……活的比先帝还要糊涂啊……”

  *

  “将军,长安城中守备森严,还是让众将领先安营扎寨好好休息吧。”

  长安城外,陆绥坐在草堆上,正对着地上的火堆看着手中的军事防备图,听到副将这么说,点了点头。

  “叶宝璋将所有的兵力都压在了这里,强攻是攻不下的。”

  副将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反而是陆绥看他神色不对劲,开口问道:“怎么了,有话不妨直说。”

  那副将躬身道:“属下斗胆向将军进言,若有大逆不道之言,还望将军赎罪。”

  都这个时候了,陆绥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他摆了摆手:“你直说无妨。”

  “将军,军中的士气大不如前,属下担心这一仗我们打不赢。”

  陆绥微微愣住,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地,道:“坐下说吧。”

  他自己又何尝察觉不到军中的状态不对劲。天鹰营一行人如今只剩下三十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