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普生14
p;知府一脸威严,“被告,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郁普生摸着怀里的猫,“那日我是堂堂正正从怡香院正门离开的,而且是一个人离开的,那位叫红湘的姑娘可以作证。”

  知府一拍惊木,“传证人红湘——”

  秦娘冷笑连连,红湘上堂后自是矢口否认见到过郁普生从正门离开。阴黎听闻气得直想去薅她。

  郁普生按住猫,“姑娘不曾见过我从正门离开,那是否见过我从正门进楼?”

  红湘答道:“进楼时见过。”

  “怎么证明?敢问姑娘,郁某当时穿的什么颜色的衣裳?”

  “灰白色的。”

  郁普生点头,“确实是灰白色的。那姑娘那日可是穿的水红色的衣裳?”

  “是的”

  “手上配了一条白色的绣帕?”

  “是的。”

  “绣帕上可是绣的牡丹纹样?”

  “是的。”

  “是了,若不是与姑娘有过交谈,这种细节郁某如何得知?”

  红湘看了秦娘一眼,“公子进楼的时候是我接待的,公子和奴家有两句交谈不是挺正常吗?”

  郁普生继续问,“那请问姑娘,当日郁某进门与姑娘交谈时都聊了些什么内容?”

  秉着少说少错的原则,红湘回答道,“这我倒是记不得了。”

  “连我当日穿的什么颜色的衣裳都记得如此清楚,却不记得我交与一锭银子让你将楼里的老鸨唤来的事。姑娘你的记忆似乎不怎么靠谱?让人怎么能信你是没见过我离开,而不是见过我离开却忘了。”

  “这……”红湘又看向秦娘,不知如何辩驳。

  蠢猫已经被绕晕了,完全只能依靠敌人的表情来判断这场对峙的胜负。

  郁普生继续道,“其实根本没有郁生生这么个人,那日我与怡香院的老鸨也就是原告发生了点争执,她怀恨在心才弄了这么个卖身契来糊弄知府大人。只要一查档簿,将手印和城里所有叫郁生生的妙龄女子相对比,事实自然水落石出。况且老鸨也说了,她派了门童守在门口,既然如此我又如何能将那位莫须有的姑娘拐走。她话里简直处处是漏洞。”

  秦娘气到发抖,“大人您不能信他的!我绝对不敢糊弄大人!这份卖身契是实实在在的卖身契啊大人!”

  知府沉吟一瞬,“师爷,将这份卖身契拿下去比对一下。”

  “是!”

  查档簿需要时间,一众人在台上等结果,秦娘冷汗淋淋,“大人,万一那姑娘欺瞒与我,签的是个假名字……”

  知府横眉冷对,“你当本官是傻的不成,哪家青楼签卖身契的时候不会弄清楚对方的身份来历,你休得狡辩!”

  她扑到地上哭喊,“大人冤枉啊,您有所不知,那姑娘突然出现在我怡香院后院,声称家里就只剩她一个人了,流落街头可怜得紧,我又如何能证她的身份来历?我也是好心留她啊大人!”

  “大堂之上不得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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