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普生10
emsp;猫哭一阵,几次三番地闹,好在一晚上终于得过。

  到了白日,她竟又是一副蔫怏状,除了喝点水,几乎吃不下别的东西。一问她有没有不舒服,她又说没有、不知道。

  算起来整整两日没认真进食了,实在太不寻常。晚间上了床就只喊热,要么就是想喝血,偏偏三更一过又开始神起来,缠着人跟着睡不好觉。

  就这么过了几日,郁普生正考虑着要不要给她制床凉席时,那猫缠他缠着缠着突然发出了一声似凄似哭的长叫,响亮而且拖腔。

  猫叫完立刻就用爪子捂住了嘴,两只眼睛滴溜圆,似是不敢置信她竟然会发出这种叫声。

  她还在问,“我这是怎么了?”

  话音一落又是一声长叫,叫声尖细高昂直穿人耳朵。

  猫爪子捂嘴捂得更用力了。

  猫哭起来,“我不想叫的呜呜呜……我、我可能真的生病了。”

  郁普生:“……”

  他放下她的猫爪,“想叫就叫吧。”

  猫呜呜咽咽地扑进他怀里,“我不想叫,好难听……我想喝血,不喝就舔一口也行……”

  他给她顺着毛,“没有血喝,你要不试着睡觉,天亮了我带你去‘治病’。”

  猫其实是怕被嫌弃,见自己叫得这么难听,他不嫌弃她,她也就没那么难受了。

  被他摸着摸着,她倒真就安静了下来,那种想叫唤的欲望平息了。想到他二话不说就要带自己去看病,她有些感动,“老妖怪你真好。”

  猫进入了梦乡,但后半夜仍旧睡得不踏实,她醒了好几次,每次醒来,背上都能感觉到一只手在轻抚着她。

  到了第二日,阴黎被郁普生抱着往西郊走去,似乎是西塘竹林的方向。

  西塘竹林她是经常去玩的,时不时就会上树去掏个鸟蛋,那边除了竹林还有果林,小河潺潺绿意葱嵘,是片热闹地儿。

  她啃着怀里的烤乳鸽,“生生,你不带我去看病了吗?”

  生生……?

  “就是带你去看病。”

  嗯?猫有些疑惑,西塘都没人家,没听说那边有郎中啊。

  到了地方郁普生把她放到地上,不远处的树干上正卧着几只野猫,其中一只略微好动,应当就是公猫了。

  那猫跳跃间惊飞一树的鸟雀,身姿看起来倒是矫健。郁普生于是指着那猫问她,“你觉得那猫怎么样?”

  阴黎放眼过去,鄙夷地摇头,“根本没有我漂亮。”

  她回答完忽地心惊,“你是不是想换猫?你竟然想换猫!我还会说人话,它哪里比我好??!!”

  郁普生:“……”

  这话倒是提醒他了,他怀里这猫已经不是单纯的猫了,怀里这猫她开了灵智了。

  他无奈地试探,“没有想换猫,你一点也不喜欢它?”

  凭他这样说,她也依旧激动,“没想换猫,那多养一只猫也不行!你只能有我一个主子!我一点也不喜欢它!它又难看又不爱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