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普生1
��也就猫这类身体柔韧性极强的动物才能进得去。

  她在门缝外驻足了一会儿,心想这门缝会不会是大反派故意留下引诱她进去,好趁机杀猫剐皮……

  她权衡了下,打了个哈欠,然后回身踱到不远处的墙根,睡下了。

  雾气散去,天晓亮后,四周起了动静,她微眯开眼,没有睡够,下意识地抬起爪子理了理毛。

  先前还掩住的院门此刻已完全敞开,里面传出稚童的声音,“夫子,外面有只白猫好漂亮,夫子何不养来喂喂,正好捉些啃坏书的老鼠。”

  猫胡子都被恶心到颤抖,她心想:你个无知稚儿,我才不吃那恶心巴拉的老鼠。猫也分三六九等,少小看我,我是要当主子的猫!

  她腹诽完,昨晚那个威逼恐吓她的声音就跟着从院子里边传了出来,语气虽已不再狠恶,但也绝够不上寻常夫子回复学生善意建议时该有的温和。

  她理着毛,耳朵微动,院子里那没有情绪的声音洒在这清晨熹微里,那人说:“那猫成了,养不熟。”

  私塾里下了课,几个稚童跑出来逗弄阴黎,“你真的成了?”

  她“喵”了一声转开头,用高傲的后脑勺回复他们的愚蠢。

  “子泓,它好像不喜欢你。”

  名叫子泓的小稚童伸手挠了挠洁白的猫肚子,猫眼睛睁开瞥了他一眼,复又闭上继续假寐。

  小稚童摸完肚子又摸背,手法还算尚可,他和白猫打着商量,“既然夫子不要你,要不你就跟我回家吧,我家也有很多老鼠,保准你能吃得饱。”

  又是老鼠,阴黎呲他一声,露出尖牙齿。

  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转动脖子一下就瞧到了院门那儿站着的颀长清瘦的男人。

  那沉得毫无情绪的男人看到她转过了头,就退回了院内。

  “吱呀”的声音响起,那竹编的院门被关上,又留了那么一条小缝。

  那门是对接不准,所以关不上吗?她歪了歪头,挤开围着她的小稚童,试探性地朝那边迈了几步。

  “诶,它要进学堂吗?”

  “夫子说一不二,我猜它进去后肯定会被夫子赶出来。”

  几个小稚童叽叽喳喳,唯独那个叫子泓的关注点另类奇葩——他担心阴黎进不去。

  快掩死的竹门被子泓推了开,但他推开了,阴黎也不敢进啊,她只敢探进去一个猫脑袋。

  院子里静悄悄,一丛竹,一个大水缸,一块小菜地,风过竹叶沙沙。

  正犹豫着到底进还是不进,她身后站着的小稚童直接替她做了选择。小稚童一推她的猫屁股,不由分说就把她给搡了进去,她还没回过神,“呀”的一声院门被彻底关上。

  哪条细缝不存在了,事实证明这门对接得很是准,手指宽的罅隙都没有。

  想到自己血咕淋当浑身没皮的样子,她一阵炸毛,回过身死命刨门:你个死小孩儿,给我开开!

  正当她准备跳墙逃命的时候,后脖子突然一紧……

  她在半空中空蹬腿儿,凄厉地叫了一声,完了,猫命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