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杀
�,道:“飞羽,帮我把督主扶起来。”

  段飞羽让他背靠在自己怀里。柴凌泰脑袋依旧发晕,懒洋洋的,任由身边熟悉的人摆|弄。段飞羽拉起一些被子盖好怀里人,弓湘云提出被子里的腿,细卷裤腿,脚踝处流脓,肿|胀,插着数支短针。

  柴凌泰那天执意要去司府看个究竟,片刻都不能等,要随意施展轻功,唯有用针强行接上筋骨,就像是断布,用针缝上,同理,人的筋骨也可用,不过,司府一役,柴凌泰动得太厉害,短接筋骨的细针,卡入骨筋,需要刮骨去除。

  段飞羽竭力维持着冷静的心境,含糊不清地问:“为什么督主着急去..司府?”

  “乔柏铭和你中了香毒,你醒了,乔柏铭还没,你们需要的药引,却都被司马公子买了,督主唯有进去一探。”

  那也不是全然为了他,是为了救乔柏铭。

  答案浮上心头。段飞羽知道答案后,心头的妄想消散了。

  嬷嬷熬好药。药汁冒着蒸汽,弓湘云掐起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嘴,要灌下这滚烫的药汁。段飞羽挡住他嘴道:“刚煮好,还是凉一下再给他喝。”

  “这药汁是麻药,趁热喝才有效,喝下去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喝完...是睡死过去吗?”

  “得分人,有些喝了睡着,有些喝了会半醒且有些许意识,督主力气大起来,你我都挡不住,刮骨取针,不能儿戏,手一歪,他腿就没了。”

  柴凌泰同意道:“我喝。”

  柴凌泰徐徐饮下,半响后,昏沉过去,弓湘云拿起小刀,割破脓包,脓液流出,她见柴凌泰安睡在段飞羽怀中,继而割开脚踝处的嫩|肉,整颗脓包挑出,骨、肉、关节清晰可见的狰狞血口,开放展示在段飞羽眼前。

  怀中人没有半点反应。段飞羽却不自觉掐紧柴凌泰肩头。

  若是为了乔柏铭,他何必回去找我?如果没有遇到铁骑兵,他脚踝的接骨针会不会陷得不那么深?

  他有太多思绪干扰着决意,碰了碰袖中的短鞘,又缩回手,重新环抱住柴凌泰,想要多看他几眼。

  瓜子脸,雪肌肤色,两道眉毛又细又黑,仪表不俗。

  为什么以前从来不会觉得,他生得这么好看

  弓湘云挑干净伤口,敷上药。

  段飞羽问:“醒来会痛吗?”

  转念一想,柴凌泰要作他刀下亡魂,是过不了今晚,问了也白问。

  弓湘云道:“会很疼,我写张字条,让他醒来就把自己撞晕,我会找机会给他带麻药的。”

  段飞羽道:“我多照顾他一会儿,再跟你们回去。”

  弓湘云捡起地上染血的纱布,用磁石吸附掉在地的接骨针,关门离开。

  柴凌泰平躺在塌上,段飞羽把他双手交叠搭在被子外,以前他看棺材中人,就是这么个躺姿。

  拔|出袖中短刀。他坐在他身边,无法狠下心来快刀斩下,慢慢俯下|身子,刀锋一闪。

  柴凌泰半睁眼,虚软地抓|住他的脖子,拉过来贴上他的嘴唇。

  段飞羽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