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

  菲力说:“会不会在睡午觉?”

  我看看手机:“才刚到中午12点,怎么会睡午觉?算了,我们去敲敲屋门。”

  跟菲力径自穿过小院,去敲屋门。

  心里不安忐忑又伤感,就在前几天,我还会毫无顾忌的把苗苗家当做自己家一样,想来想走都随意,现在突然之间巨大的隔阂出现,斩断我们曾经紧握的手,我已经需要小心翼翼的来敲她的门。

  手背敲在黄梨木门上发出“笃笃”的浑厚声响,敲了一阵,又停下来听听,还是没有声响。

  难道真的没在家?我退到院子里,狐疑地看向楼上童苗苗的房间。二楼右侧的大窗户,拉着厚厚的橘粉se的窗帘。

  菲力说:“苏苏,我知道你不愿意跟她讲话,不过,既然都过来了,你就再打个电话问问吧。”

  我点头,拿起手机拨通那拨打过无数次的号码。

  待接的蜂鸣声。我默默地数着,一声,两声……数到十五声的时候,嘟的一响之后一个甜美的声音响起来:“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拨。”

  我再拨,还是没有人接听。

  我叹气:“算了,菲力,把通知单从门下边塞过去好了,下午我还要早点回家的。”

  菲力点头同意。我把通知单从门底下塞进去,心里面松口气又失落,也许,跟苗苗,将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苗苗家吧。

  走到铁门,忍不住又回头看,这一看,却叫我蓦然睁大了眼睛!

  我张嘴,发不出声音,用力拽菲力的胳膊。

  菲力正在拿钥匙开车门,不解地回过头来,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他失声低呼:“天!”

  二楼右侧的大窗户那里,橘粉se的厚厚窗帘被拉开一条缝,一只纤细的手掌求救似地抓在玻璃上,那手掌抹过的地方,留下深浓的——血迹!

  我的身体比我的大脑先一步作出反应,菲力叫:“苏苏,你等一下!”我已经冲了过去。

  客厅被菲力打破又修好的落地窗又一次被打碎,我胡乱地将客厅桌子上一把水果刀抓在手里,发足往楼上猛奔去,天,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入室行凶?还是,苗苗她做傻事?

  奔到苗苗的房间门口的时候菲力终于赶上我,一把将我拉到身后去,抢先去打开了门。

  他只看了一眼,就立时转回头来挡在门口,面se苍白对我说:“我的天,苏苏,你不要看!”

  我哪里肯听,推开他就冲进屋子去。

  我手里的刀子掉在地上。震惊。愤怒。反胃。不能置信。

  苗苗正躺在她的靠窗的粉se大床上。只是,那真的是苗苗吗?

  那是一个血人一样的躯体。

  我走近床边,看着苗苗。

  “天,”我捂住嘴,声音颤抖,我只能说,“天,天,天。”

  苗苗赤身luoti地躺着,全身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满身都是淤青,红肿,利器划的形状奇怪的伤痕,烟头烫的焦痕,手腕和脚腕都有深深的捆绑过的痕迹,那里的肌肤被勒得乌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