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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今日有事,先走一步,改日再去拜访你。

  看完纸条,问了客栈小二,只知道俞凤付了钱,没有继续投宿。

  常思归心里一阵失落,不再多想。

  毕竟他和俞凤本就不熟,那人无拘无束的x子,就算不打一声招呼就离开也合乎情理,他实在不用觉得失落。

  摇了摇头,他离开了客栈,慢慢地走回当铺,一夜未归,但倒没惊动到人,大概在他们眼里,每月中的几日外宿已经是惯例了吧!

  又过了几日,夜晚时分。

  每当新月来临时,便是到了和闻笙定好在怡春楼奏乐的日子,他心里有些慌张,想着是否还会在此见到那人。

  但一曲奏罢,仍是不见那人身影。

  日子依旧一成不变,常思归总觉得也许就再也见不到那人了。

  心里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挂念他。

  他一晃神,手上的账簿便失了手掉在地板上,他不急着去捡,那一张清秀的脸孔,染上几分忧郁,然後他人慢慢地坐在椅子上,烛光从後方照下,拉出长长一条黑影。

  又过了几个月,凉风至、白露降、寒蝉鸣,立秋时节。

  赶在腊冬前,镖局接了桩大生意,预备了几日,常南青也就是常思归亲爹,带了几个得力手下,便出发前往北方。

  常南青只道「镖局里的大小事,就交代给你了,大概小雪时节前会赶回来。」那张端正威严的脸孔,不像商人反倒像是执义的侠客,可熟识常南青的的人只会说人不可貌相,此人城府极深、出手狠辣,於商不知击垮多少人,此时常南青淡淡地吩咐着常思归,在常南青眼里,常思归总畏畏缩缩一副不成器的样子,实在不得他喜欢。

  常思归低首应了下来,待常南青出门後几日重新调动当铺和宅子内的人力後,常思归便忙碌於镖局内的大小事。

  也许是他天分本就不够,光是镖局内的大小事,就让他忙碌得焦头烂耳,但对於商业上的事情也不是说一窍不通,勉勉强强仍维持在常南青在时的样子。

  只是,偶时的应酬是难免了,而既是应酬了,便是在夜晚的花柳巷内,常思归带了几个能说会道的且擅喝酒的管事前去应酬,夹在一群生意人之间,他不过是带着少当家的名衔露面赔笑罢了。

  作家的话:

  码字中──

  ☆、临渊8

  他吃得不多,酒水更是不敢碰,脸上挂着的笑容近乎僵硬,直到散席,遣散了带来的管事,他才叹了口气,走出青楼时已褪下华服换上一身素衫。

  到了这里,不如去找找闻笙。

  闻笙经营怡春楼已经第三年了,而常思归认识闻笙至少十几年,打小就开始的,只是闻家家道中落,举家迁离,而三年前,只剩闻笙一人回来故乡,并且经营起花柳巷的营业。

  怡春楼表面上是熟练j干的老鸨管理,但实际上背後的主子才是闻笙,而男人经营青楼本就让人诟病,只是让常思归疑惑的是,他似乎愈来愈不了解闻笙了。

  但怎样也不好意思去探听对方原因,又见闻笙客气疏离的样子,只好作罢,和闻笙之间保持着淡如水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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