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
  ,没门!

  电话那边又是一声兴高采烈的笑:我说易燃啊,你要变成同性恋,看我不废了你。

  我说老婆大人我们见面吧,都两年不见了。

  她说那太好了,让我看看我的易燃哥哥变帅了没有。

  那时的我与她站在电话的两端,透过时光这面变形的镜子彼此猜测着各自是否变迁的容颜。

  貌貌说,好久没看见你笑得这么灿烂了。

  第26节:尹柏霖:零度寂寞4

  2005年12月16日

  我告诉他,我的梦想就是和文杏在海边建一座别墅,让海风灌满衣裳,吹尽那天我们所有的泪痕与失意。

  第七口咖啡

  估计错误。

  第二天见面时的文杏没有料到,站在她一步之外的男子,已由两年前的明亮张扬变得如此淡漠。而她的绚丽,划伤了我的眼睛。

  我看见她手上以前电话中不曾提到的手链不停地在空气里震荡,与她胸前那颗精致的红石掉坠一并暗示着,佩带者已另有所属。

  四年的情感,在我望进她眼里的那一刻暴露出它从未有过的薄弱。她捧着我的脸,慌张地似乎想从我眼中找出什么。我记得以前她很喜欢这样捧着,说:易燃,我能从你眼中看见你那条闪光的精神河流哦。

  可现在,我知道那条河流已干涸。

  我突然丧失了前四年里的所有感觉。那一刻我沮丧无比。

  前四年里我与文杏一起牵手走过的石子路,前四年里我与文杏之间无数次温暖的电话和那叠叠厚厚的信纸,还有所有月光下每次浓烈的拥吻,如今想起竟恍然如梦。

  文杏……我望着紫伞下同样黯然的文杏沉默下去。

  朦胧的雨,修葺中的泥泞的街,以及低落的情绪堆砌成那个白天。而晚上,我与她同睡在旅馆的双人间里。

  窗外雨声一片,室内有点潮湿,吊伞吱呀地响,搅乱了我的思维。我说文杏,你在大学里有男朋友了。她沉默了一会儿,长发掩盖了表情,很久之后才抬起头说,可我喜欢的是你。

  如果她在十分钟之前说出这句话,我至少会有一点点甜蜜的感觉。但我先前还蠢蠢欲动的情感,已被她十分钟前修饰那个叫子江的男子的一大堆辞藻所淹没。什么〃伟岸〃什么〃体贴〃什么〃大气又迷人〃,我从来不知道这些词语可以如此地震伤我的耳膜。鬼都知道,子江就是她男友。

  我跟着沉默了很久,感受着室内的不适气氛。我想起了进旅馆时那个老板的眼神,在他眼里,我和文杏不过又是一对来此行苟且之事的男女。那种异样的眼神让我们是那样的无所适从,而现在住宿者向服务生要求特殊服务所弄出的女子半推半就的叫喊,以及男子模糊堕落的笑声,又让我们听见。

  我们都不敢看对方,窒息地忍着这个社会腐败角落的晦气。

  此刻我脑海浮现的,是肥皂剧里平日感情貌似深厚的男女睡了一夜后就分手的剧情。

  果然,第二天我们就都再无兴趣待下去,匆匆离散。我望着她玲珑的蓝色背影,感觉到梦在她背影里轰然崩塌。

  第八口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