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
�他的血:“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狂乱地吻着我,像是陈述着某个誓言,我收紧双臂,拥住他宽阔的脊背。

  我与他坐在隐蔽的一角,他揽着我的肩让我靠在他的胸膛,我指着远处那明黄的帐篷对他说道:“胤祥,原来我的母亲叫敏依。敏依,好温柔的名字。”他转过脸吻着我的脸颊,又将我搂紧几分。

  忽然,一个人影缓缓向帐殿近,他的脚步有些犹豫,每走一步似乎都在下着决心。我和胤祥相视一眼,jing惕地看着他的举动,他走到帐殿外,左右环顾了许久,然后小心翼翼的拔出匕首。我紧张地掐紧胤祥的手臂,惊恐的看着那一幕,胤祥蹙起眉头,不置信地看着那个人影,在他划开帐壁的霎那,胤祥的嘴角竟扬起一丝诡异的微笑。

  (由 http://。。/ 友情收集)

  49第49章一废太子(下)

  清晨,康熙便起驾回了热河行宫,宫女和嬷嬷们将泪水洒了一路。此时已是深秋,我坐在马上莫名地感到一阵阵寒意。

  深夜,文武百官被招至烟波至爽殿,我跪于众官员之中,不时看着殿前一溜排的阿哥们,他们皆被铁链缚了双手,跪在冰冷的石阶上。康熙从太子开始一个个数落他们的过失,说道伤心处时不免老泪纵横。

  康熙仰天长叹:“我朝祖宗如此英武,不想我却生出许多犬子。一个比一个闹得不象话。真是国君易为,家主难当。”说完捶胸顿挫,李德全见了忙上前安抚。

  “更有异者,伊每夜近布城裂缝向内窥视,令朕未卜今日被鸩,明日遇害,昼夜戒慎不宁,似此之人,岂可付以祖宗弘业!”我心口一紧,他知道了?难道是胤祥?我向着胤祥的方向看去,他低着头,看不见表情。为什么胤祥要去告密?我只知道他一向是跟着胤禛的,但对太子却从未有过恶意,难道是胤禛让他做的?我又转向胤禛,此时他和其他阿哥皆惊恐地抬起头,瞪大了双眼。我的脑中乱了起来,他不知道?胤禛他不知道!那为何胤祥要这么做?

  这时康熙突然扑到在地上,场面顿时混乱起来,八阿哥冲到前面跪倒在康熙身边,其他阿哥也纷纷围了上来,大臣们一个个都将头压的更低,殿前康熙与众阿哥哭成一片。太子却被孤单地撇在一处,狼狈地垂着头。

  “李德全,拿诏书!”康熙颓然地站起身,伸出手臂,李德全颤巍巍地递上诏书,我的心狂跳着,震着心房微微疼痛。难道……

  “上召诸王、大臣、侍卫,文武官员等齐集行宫前,命皇太子胤礽跪。上垂涕谕曰:朕承太祖、太宗、世祖弘业四十八年,于兹兢兢业业,体恤臣工,惠养百姓,维以治安天下,为务令观。胤礽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惟肆恶暴戾y乱,难出诸口。朕包容二十年矣。乃其恶愈张,戮辱在廷诸王、贝勒、大臣、官员。专擅威权,鸠聚党羽。窥伺朕躬起居、动作,无不探听。朕思国为一主,胤礽何得将诸王、贝勒、大臣,官员任意凌辱,恣行捶打耶。如平郡王纳尔素、贝勒海善公普奇俱被伊殴打,大臣官员以及兵丁鲜不遭其荼毒。朕巡幸陕西、江南浙江等处,或住庐舍,或御舟航,未敢跬步妄出,未敢一事扰民。乃胤礽同伊属下人等恣行乖戾,无所不至,令朕难于启齿,又遣使邀截外藩入贡之人将进御马匹,任意攘取,以至蒙古俱不心服。种种恶端不可枚举。朕尚冀其悔过自新,故隐忍优容至于今日。又朕知胤礽赋性奢侈,着伊r母之夫凌普为内务府总管,俾伊便于取用。孰意凌普更为贪婪,致使包衣下人无不怨恨。朕自胤礽幼时,谆谆教训,凡所用物皆系庶民脂膏应从节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