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2
�组,比如玛丽莲梦露头像,就是接连不断的视觉轰炸,让人们直面现代社会的商品化现实。”

  冬青听完某位大牛的见解之后,后自我理解又更深了一层。

  达达主义、波普艺术,在他们那个年代最初也是非主流的,是离经叛道的。

  从历史发展的角度来看,批判艺术的孰优孰劣变得很轻,存在即合理,存在就有它的意义。

  ……

  会展在晚上六点顺利结束了,但是展场一直开放到晚上十点。

  夜色四合,透射过建筑玻璃的光芒渲染出了夜间的艺术区宁静祥和的氛围。

  “冬青,谢谢你今天专门过来捧场。”主办方负责人表示感谢。

  她放下水杯,摇了摇头,“应该的。”

  “时间不早了,你等会回去远吗?要不要司机送?”

  “不用,不远。”虽然自己租的房子在西四环附近,有点远,她不愿意麻烦别人。

  已近九点半,展场的好几个出口都落了锁,工作人员开始驱赶星星点点的散客。

  负责人走后,冬青拾好了随身物品,挎着大大的托特包,沿着长廊扫过一幅幅的画作,慢慢挪步。

  头顶冷白皮色的光微妙折射,隔着堵玻璃片墙,冬青与长廊那边的人深远对上了眼神。

  她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陈嘉树。

  十分之后,会场关闭,冬青和他坐在了附近一家咖啡馆里。

  他改变良多。

  冬青捧着热饮,扫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年轻男人,不动声色。

  经年未见,陈嘉树的脸上已经全然褪去了二十出头的少年气。不知道是瘦了,还是成熟许多,他两颊清瘦,硬朗骨相尽显,眉骨清晰,微微凹陷的眼眶里嵌着一双幽幽的眼睛,轻合的双唇透露着一丝冷峻。

  她道:“好久不见。”

  “是啊。”他的附和听不出语气。

  “快毕业了吧?”

  “嗯,明年春天。”

  “……挺好的。”冬青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二人相对无言。

  店内的只剩了他俩最后一桌客人,在吧台后站着的服务生心不在焉地擦着玻璃杯,支起耳朵听着那桌细微的对话,他们的氛围奇怪得很,像一对谈分手的怨侣。

  陈嘉树始终不曾端起咖啡来,兀自看着冬青有些陌生的面庞。

  在他眼中,她何尝不是变了很多。

  冬青被注视得感到脸上发烫。

  “你现在也很好。”陈嘉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这个空档里,一直被凝视的冬青才松了口气。

  气氛终于活络起来,服务生终于鼓起勇气,“不好意思,二位。小店到了关门的时间,欢迎二位改天再光临。”

  陈嘉树的目光落在冬青身上两秒,“我去埋单,等我一下。”这语气,仿佛怕她一转眼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