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甜

  苏棠阴测测一笑,“证据呢?”

  她抚着碗沿,“无凭无据,你告诉白岚也只会让他以为你虚言构陷,你指望他有多信任你……”

  洛玉阳道:“你杀了人,还栽赃给我罗刹楼,搞得白岚跑来闹得鸡犬不宁,你这女人果然是个祸水!”

  他瞪着眼睛,不但不是生气的样子,反而有两分调皮模样,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对面的美人,“可是我要是有一个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儿,也会把她娇纵成这样。”

  苏棠表情突变,厌恶而愤怒,低眸道:“洛楼主想必也想尽快息事宁人,我把法子送上门来了,楼主不要?”

  洛玉阳一笑,“若此事与你无关,那你就是来帮大忙的,可你才是始作俑者,那就是来求我帮忙的,夫人久在深闺,待人之道也疏忽了。”

  衣衫窸窣一声,他突然伸手,一掌按在她手背上握住,“我听说那姓沈的老头从来不让男人碰你,碰过的都要杀了——”

  他将人往这边一拽,开心笑道:“现在我碰过了,夫人会去告状吗?”

  他指尖也有薄茧,越发放肆地轻抚,“诗经里说,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先人真是妙语啊。”

  苏棠静坐不动,也没抽回手去,“洛楼主要摸到什么时候去。”

  她手上不曾发抖,更不像寻常姑娘那般娇羞低头,像在看一件最平常的事情,让洛玉阳十分挫败。

  一个美人若看得这么开,有趣的事情就都无趣了。

  “有人经常这么碰你罢。”

  他刻意斟酌一下言辞,不说“经常有人”,而说“有人经常”。

  前者是说很多人,后者是说一个人。

  “所以你习惯了,让我想想,沈良轩那个老头不让人碰你,所以是他碰的。”

  丹夫人抬起眼帘,手指一颤便臂,被洛玉阳一把攥在腕上,指尖扣上脉动。

  美人被气得说不出话,沉浸在他所不知道的幻影里,另手刀已落进掌心,刚一开口就听洛玉阳惊呼——

  “你伤得不轻。”

  苏棠手中一松就把刀落了下去,铿锵一声在耳,“你到底要戏弄我到何时。”

  洛玉阳道:“到此为止,夫人有伤在身,我不气你了。”

  苏棠视线一落,在他松手时一把攥住他,掌心一狠,“我的伤是内伤,楼主的伤是皮肉伤。”

  她扯下洛玉阳袖口,将他腕上横杂交替的血口暴露眼下,“难怪我说你心中苦悲时你那副表情。”

  衣袖滑落,手腕上血肉翻卷惨不忍睹,凝固的血色混着斑驳药粉,洛玉阳一个用力将胳膊回来,理好衣袖,“看来我不但没采到花,还被花给刺了。”

  苏棠甩甩手,重又端起甜汤,却被洛玉阳叫停:“别喝了。”

  “里头有纯阳草,补身良品,但夫人喝不得。”

  苏棠疑惑而望,洛玉阳眼中也悲悯起来,“你心脉里有个什么鬼东西,你不会不知道罢。”

  他见丹夫人脸色一变,“沈良轩真狠,那蛊发作起来……我真心疼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