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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插嘴!”孟醒一边扶着冯恨晚,一边冷眼望向封琳,“......封琳,你不是想要鉴灵剑诀吗?你和元元一起跟我走,我教给你。”

  封琳却嗤之以鼻:“阿孟,晚了。”

  “我想做的两件事,一件即将完成,而另一件,再也没必要去做了。”封琳趁空瞥了一眼沈重暄凝肃的眼神,冷笑道,“阿孟,论轻功,你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要走尽可走了,一个徒弟而已——啊,我忘了说,我答应了要告诉你们,血观音一事的真相。”

  沈重暄浑身一震,打断道:“闭嘴!”

  “闭嘴?不,沈重暄,这都是天下大事,理应昭告天下。”

  释莲已然脱下外衣,信步走来,脸色阴沉:“封少侠,注意你的言辞。”

  “禅师,不好意思,今日封某不吐不快。”封琳含笑望向重重包围之中的沈重暄,“你不可能回避的,沈重暄。你杀了宋逐波,你杀了你的第一个师父——在孟醒之前,教你为人、教你武功的师父。”

  “你一直不相信你娘是臭名昭著的血观音,为什么呢?因为宋逐波从小教你,你娘是个温婉善良的贤妻良母。”

  “可是阿孟为什么留意你?宋逐波为什么留意你?清徵和冯恨晚又为什么留意你?”

  封琳脸上笑意更深,一字一顿道:“因、为、你、娘。”

  沈重暄握着□□的手已经暴出青筋,孟醒冷喝道:“封琳,住口!”

  “住口?不,我在给你们解惑——”

  封琳得意洋洋地笑着,甚至看上去已接近扭曲,他如此痛苦,以至于别人的欢愉都似凌迟的刀,在他心上剐着一层又一层鲜血淋漓的肉,而别人的痛苦,便都成了疗伤的圣药,这种纠结的诡异的快感就像在给他千疮百孔的心脏打上补丁,别人的惨叫愈是歇斯底里,他就愈觉得无处发泄的仇恨和怒火都得到了排遣。

  尤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揭开别人结痂的伤疤,撒上一把盐,这个令他憎恶的“别人”所感受的痛苦,果然能够成为滋养他伤口的良药。

  沈重暄喘着气,恨恨地抬眼看他,又听封琳接着前话,道:“三年前,沈少侠在试剑会崭露头角,仗着内力远超常人,足够江湖留名——像不像燕还生?废物这么多年,一朝内功超群。”

  孟醒已经听出他的弦外之音,身形僵滞片刻,喃喃道:“......怎么可能。”

  “浮屠蛊虫的效力不算什么,不过身负浮屠蛊的人,可以把自身内功传予别人。”封琳突然诡秘地一笑,“是,不错,我也是一样得了别人的内功。”

  沈重暄怔忡着,低语:“我娘她中了浮屠蛊。”

  释莲眼见着封琳快要把一切都和盘托出,忍无可忍,果断双手合十,瞑目诵经。

  浮屠蛊的玄妙之处正在于此,它既给人便利,也给人以惩罚。释莲薄唇初启,封琳已是面色陡变,与之同时,沈重暄也脸色骤白。

  万蚁噬心的痛楚骤然袭来,沈重暄第一次接受这种痛苦,面色苍白如纸,腿脚一软,蓦地跪坐在地,握枪的手也不自觉地松开,整个人蜷成一团,抖得不成样子。

  他疼得视线一片模糊,连封琳那张令他痛恨的脸都再看不清,孟醒的疾呼也在耳边忽近忽远,丹田处的剧痛令他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