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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把点酥给我吗?”

  “程子见之流活着一天,你就不用指望点酥。”

  沈重暄不再多说,拿起书接着埋头苦读,孟醒心知他多少又有些置气,但自己确然没有在程子见手下百分百保全沈重暄的底气,嘴上却不肯坦白,只能把如意糕往桌上一搁,自顾自地回榻上擦剑了。

  二人各司其职,不再多说,等孟醒擦完一遍,抬眼瞧见装如意糕的帕子已是空空如也,便知沈重暄这是释怀了。临睡前,孟醒睡眼朦胧,却还挣扎着起身,替沈重暄剪去多余烛芯,他甚至用上了轻功,动作静悄无声,唯独青丝垂下时投在墙上的光影也随之摇曳,沈重暄悄悄侧目瞥他,只看见孟醒倒头一扯棉被,阖目睡得酣甜。

  宋承卿极崇拜宋逐波,因此也是一身黑衣,这场压阵的宋逐波与他似乎交情不错,上场前宋承卿请福,宋逐波往常是懒得搭理的,今日却破天荒地赏他一眼,微微颔首。

  众人俱惊。

  名侠予福是无上的荣光,意味着这位名侠认可你的武功。孟醒最不耐烦这套虚礼,沈重暄回眼望他时,孟醒挑了挑眉:“直接去。”

  “......”沈重暄张口,却没多说。孟醒忽然抬指点在他眉心,无可奈何地笑道:“没有福,为师信你。”

  沈重暄双眼骤亮。

  宋承卿是刀客,自然没有再和沈重暄对掌的道理,何况沈重暄内力深厚已成共识,宋承卿不是傻子,对这匹突然杀出的黑马也绝无慢待之心。

  “宋承卿,刀名流月。请赐教。”宋承卿抱拳一礼,沈重暄也不慌乱:“沈重暄,剑名折璧。请赐教。”

  这般介绍武器,已是大礼,表明双方皆愿全力以赴,尊重对手。

  换做孟醒,断会轻飘飘地递一眼不屑过去,直接挥剑便刺。然,因他是沈重暄,所以愿全了这套礼数,接过宋承卿的善意。

  宋家的刀多为打刀,唯当年宋明昀曾用陌刀,此后宋逐波承其衣钵,也用陌刀——宋承卿尊崇宋逐波,因此流月也是陌刀。

  流月长约一丈二,刃有九尺,刀面如镜,雪亮非凡,可鉴日月。

  宋承卿只一横刀,周身内力涌动,几步跨来,沈重暄当即身如白鹤,一跃而起。流月却如附骨一般如影随形,沈重暄足点刀面,飞踏数步,拂云身运到极致,光影刹那,只在他周身流转倾和,宋承卿沉腕翻刀而上,刀光锃亮,也照亮少年冷峻的眉眼,沈重暄终于出剑。

  流月猛如蛟龙,在宋承卿手中赫赫生风。

  他的刀意至盛至炽,刀式至简至繁。

  沈重暄曳枝翻腕,折璧抵上流月刃锋,星火四溅,清鸣激烈,折璧本就脆性,此时寸寸销断,如有火燃。

  “宋承卿又强了不少啊......难怪寒水煞会予福给他。”

  孟醒听得冯恨晚嘀咕,转头问道:“你赌谁赢?”

  “若你徒弟用的是点酥,那凭内力也能将他耗死。你倒好,不准人用剑,不教人酩酊,这不是必输无疑吗?”

  孟醒嗤笑一声,望向折璧枝上星星点点似萌未发的绿意,笃定道:“元元赢定了。”

  他话音未落,周围刹那间人声鼎沸,但见台上形势陡变,折璧断裂些许后,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