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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孟生性洒脱,夙敏机鉴,必然不会成为我等大业之阻,诸君还是莫再如临大敌,将他视作洪水猛兽了。沈家一事还劳诸位多心,不过是卖给阿孟一个人情,只当全我一点私心。”

  “……是。”

  封琳已赐了台阶来下,为人下属的哪里还敢多言,都纷纷低头称是,又听封琳心血来潮一般忽然道:“阿孟可有说他打算前往何处?”

  谋士们面面相觑,还是最初传话的那位迈出一步,皱着眉回忆:“似乎……没有。但属下怀疑他们还会逗留明州一段时日。”

  “为何?”

  “他们前不久才和琼公子见面,莫名失踪三日,之后琼公子下令凤楼上下要仔细伺候他们……不知主人可曾问过琼公子相关事宜?”

  封琳若有所思,冷笑却爬上唇角:“好歹是我兄长,又不是我的狗,怎么可以事事都打扰琼哥哥呢?”

  “恕属下直言,属下以为酩酊剑私下会见琼公子,恐怕对您……”

  封琳摆摆手,并不当回事,只弯着眉眼轻笑:“怎么这样说?人不可太过多疑,那也太累了。阿孟兴许只是看封琼武功低下,想揍他一顿罢了。”

  这个理由太过荒谬,别说其他人,封琳自己也没当正经,堂中沉寂片刻,仍是封琳打破沉默,率先发问:“封琼近日不是打算换镶金朱印么?”

  “是。”有人应话,“他已为此奔波年余了,明州近年安稳,灾荒一事他为封家聚拢不少民心,致使现今朝廷动乱也有百姓帮助凤楼,算得上大功一件。这次想来家主他们多半会答应。”

  封琳模棱两可地“唔”了一声,良久又道:“那他很重视这次啊。也是,镶金的总比镶银的漂亮多了。”

  “自然不是谁都能如您一般天纵奇才……”

  “诶,过誉了。”封琳打断那人谄媚,不着痕迹地略略蹙眉,“只是沾了封琅的光而已……封琅,我倒很久不曾去看他了。罢了,阿孟是在哪一家客栈?我亲自去找他。”

  “主人不可!您是万贵……”

  封琳再次打断,轻笑数声,却从眼中射出阴冷的寒光:“我不太喜欢别人夸我。诸君都是我赖以为信的亲信,何必如此见外呢?”

  众人诺诺:“是。”

  “阿孟的镶金朱印,若我不曾猜错,正是当年封沉卿的朱印,否则封琼也不会试图以此为要挟,当时若不是碧无穷性急,恐怕当真把阿孟送去本家,我也救他不得。”封琳缓缓叹出口气,语中带些忧虑,“可阿孟重情义,必不会告诉我这朱印来路,否则顺藤摸瓜找到封沉卿,又可博父亲一笑了。”

  “主人不妨与酩酊剑同行一番,伺机而动?”

  “同行自然要同行。”封琳弯唇,低眉敛袖,虽是朱衣,却只让人觉得他谦和温润如修竹,“伺机而动?糊涂。我为什么……要博一个将死之人的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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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珏:阿琳,你定会是族中最有出息的!

  封琳:嘤嘤嘤愿不负阿姊所望!

  封琅:兄长定会是族中......

  封琳:我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