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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双锐利鹰眸。他只留在榜上第十,极少拔剑,绝不肯前进分毫,也从不曾被后来者逼退半步,与孟醒际遇相仿,多被人看作深不可测之辈。

  无数人叹,若酩酊剑肯上试剑会,若冯恨晚不曾失去一双眼,不知这江湖又当风云几重。

  孟醒向他略一侧头,推拒道:“不了,喝酒误事,我这边有桩正事。”

  “孟无悲死这么多年了,还有人能使唤你去做事?”

  孟醒笑道:“反正你这老瞎子肯定不行。”

  “被人捏着软肋了?”冯恨晚本未发觉沈重暄,这会儿孟醒不再刻意遮掩,沈重暄在他身侧一立,多了一道呼吸,冯恨晚立时皱眉,“你身边是谁?”

  “我的软肋。”孟醒无奈笑道,冯恨晚刹那散了杀意,嘲笑道:“哟,还是个孩子?你儿子?”

  沈重暄抽了抽眉头,淡淡道:“冯大侠好。”

  听见是少年声线,冯恨晚这才没再打趣孟醒,倒是把兴致转去沈重暄那儿,又问:“诶嘿,冯大侠?那本座是冯大侠,你是什么大侠呀?你知道你身边这人是谁吗?”

  沈重暄:“……”

  孟醒忍笑不止,只好又把沈重暄往怀里一揽,咳道:“好了啊,这是我徒弟,我一直不许他深入江湖,这才不知你诨号‘摘花客’。”

  “十多年前的事了,不提也罢。”冯恨晚摆摆手,不再多说,“守真君将那些老油子杀了个干净,如今的江湖,正合适你们年轻人去闯。”

  孟醒替他牵住马绳,不料那马竟不动,反而发出声不悦的嘶鸣,冯恨晚笑得更欢:“你看,马都知道你这姓孟的和你师父一样心肠黑,不理你!”

  孟醒抬腿踹他,冯恨晚躲了个正好,孟醒拍了下马嘴,故作不悦道:“怎么回事,大黑怎么不认我了?你净教他些不好的。”

  冯恨晚动作一僵,却也只是一瞬,随后便从善如流地接过话去:“大黑去年死了,这是小黑。”

  “……”孟醒想了想,道,“大黑年纪确实不小了,节哀顺变。”

  三人最后还是去到朝歌楼点了一桌酒,冯恨晚就着靠窗的位子一坐,笑道:“这可真是三代人齐了。”

  孟醒乜他一眼,反驳:“你与我一样是我师父那一代之后的,如何算得三代人?也不怕折了你的寿。”

  “你这嘴也忒不讨喜,还得孟无悲那样不吭声才治得住你。”

  孟醒轻笑一声,不置可否,抬手给沈重暄倒了杯茶,又细心地吹了几下,试过水温才递给沈重暄:“小孩子不许喝酒。”

  冯恨晚见他不接自己话,又有些不爽,遂道:“你找本座除了还钱,还有别的什么正事?”

  “我找封琳。”

  “哪个封琳?”

  孟醒也不气他故作糊涂,好言好语道:“江湖第四,新秀中仅次于萧同悲的那个梨花砚封琳。”

  冯恨晚喝酒的手微微一顿,仍然微笑:“你找他做什么?打架?抢回属于你的名次?”

  “我?我何止第四。”孟醒反而笑了,“都说了,事关我软肋,封家家大业大,我问他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