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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兀自扑向孟醒,止不住地哭着:“师父、师父……为什么,为什么啊?”

  孟醒忽然想起当年恭王府也是如此破败一片,比之今日沈府,更多了满地尸身,成河鲜血,他伏在床下,亲眼见着傅锁秋软倒的身子,孟无悲向他伸出手时,他也想问:为什么。

  但他没有问,因为他明白,孟无悲并非温情之人。

  孟醒沉默片刻——他也并非温情之人。

  可他抬手抱住怀里的小徒弟,轻声哄他,用尽了生平所有的温柔:“为师在此,再无人敢欺你了。”

  他对沈重暄说,又像对当年的褚景行说。

  “你是我徒弟,不必忧惧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