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
  为了救活摩西,单是乔濬冲下得那颗人参精,万两银子都不足够。

  这也是为什么,医馆的学徒和药童,那般不待见摩西的原因。不仅仅因为它的雌雄莫辨的身体,它身体遭受的那些凌\辱,更主要的是,他们医馆压箱底的宝贝药材,都拿出来给摩西救命了。大家心疼呀。

  李静住进了苏家,苏长山和苏畅,忙得并没有多少时间见她,三餐都很少一起吃,倒是身为大夫并兼通希伯来语的管白,一天中大部分的时间,都跟她和摩西待在一起,教她希伯来语,交教摩西官话。

  第一次给摩西诊脉时,管白惊得“啊”地轻声叫了出来,对着摩西用希伯来语道:“你可是遇到了贵人,他日有所成就,可别忘了答谢救你的那位大夫。”

  摩西回了什么,管白并没有给李静翻译。

  管白对着李静,依然是温和的言笑晏晏,只是,经常,李静能够感觉管白揉着腰眼睛对她放着绿光。这件事,让李静对着管白的时候,比在船上时,更加的小心了些。

  只是,偶尔,晚上躺在床上,李静难免要叹一句“瞧我这媒人当的。”

  正月十五的午后,李让坐车到了苏家,见到李静时,他那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静,你又丢下我一个人离开!”李让哭着,紧紧抓住了李静的手,苏家门口,他也不怕一众人笑话。

  李静拉着李让到了她住的院子,坐在了院子里等着的管白和摩西见到李静回来,齐齐起身。

  摩西起身,是出于礼貌;管白起身,则是惊的。

  他手指着李让绝美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裂痕道:“之姝,这个白白净净小你一节,哭得梨花带雨,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莫不是你的双生弟弟?”

  李静想抽出被李让牵着的手,李让却握得死紧。她只得就着牵着李让的手势对管白道:“船医大哥,这是家兄,李让,字之谦。如你和大叔师傅一样,我们是双生的。”说着,李静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擦了擦李让一路不停的眼泪道:“让,别哭了,见过船医大哥。”

  李让这才抽了抽鼻子,放开李静的手拱手道:“在下李之谦,见过船医大哥。”脸上仍带着未干的泪水,可是,李让的姿态,温文尔雅,落落大方,宛然一个世家佳公子,比虽算不上粗俗,但绝对称不上气质的李静,活脱脱就高出了好几丈。

  管白轻咳了一声,回礼道:“在下管元色,李公子有礼。”说完,管白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怕李让的脸皴了,李静拉着他,进了暖房。管白和摩西,也随后跟了进去。

  下人上茶之后,管白眼睛在李静和李让之间来回转着道:“不知道小鱼看到之后,会有什么表情。”

  李静想到管歆那张豆包脸,咧开嘴道:“大叔师傅一定会说‘眉间少了那个丑丑的一点都不圆的胎记,半点都不像’的。”

  管白拿合起来的折扇拍着掌心道:“看来之姝真的是知小鱼甚深了,如何,要不要考虑今年跟着我们一起出海?”

  故意的,管白这个问题,绝对是故意提的。为啥?他话是对李静说的,眼神却直直的看向了李让。

  咬了咬牙,忍着手上被握紧的疼痛,李静微笑着道:“我就不给船医大哥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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