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
  了掩饰心中渐渐漾开的不安,撒娇般的摇了摇李静的胳膊。

  撒泼大夫

  “你现在说得好听,等你成亲了,你家娘子若不允,你当如何?”故意用比较恶质的语气说出来,其实,李静不过是想逗逗李让。就算李让愿意,她也不想从他的碗里分一杯羹。

  “那我就把她休了。”这一点,李让回答的丝毫没有犹豫。

  听了李让的话,李静“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右手拇指和食指在李让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道:“你说这话,是因为你还没有遇到让你倾心的姑娘。这个世界上,能够陪伴自己一生的伴侣,不是兄弟,而是家庭的另一半。你的心意我领了,这句话我就相信到你成亲之前吧。”

  说完,李静下巴抵在李让的肩上,身体颤抖着断断续续的笑出声来。笑着笑着,李静的眼角流下了泪水,她自己也不知道因何流泪。李让的稚子童言,她本不用当真的,可是,莫名的,李静想起了她前世的父亲,那个在她母亲的坟前发誓要跟她相依为命的人。

  李让纤细的胳膊环住李静的背道:“我的娘子是任何人都可以,但是,静却只有一个。”

  对于李让誓言般的话语,李静并没有再回应他,一来是怕哽咽的声音泄露了她此时的情绪;二来是不想给李让此时纯纯的兄弟之情染了其他的色彩,更加不想以此卑鄙的要挟李让立下什么承诺。每个人心中,最最重要的,只有一个人,在李让找到那个人之前,愿意把她当作珍惜的人,她已经感激不尽了。

  李静跪满一个时辰回到李家,没来得及去跟李寂报备请罪,就被守在门口的小厮叫住拉去了她的院子。

  一路上,那个小厮只是不断催促着李静快一些,也不说什么事。害得李静以为刘夫子出了什么意外,也不敢贸然询问。

  待进了院门,李静看到一个青衣男子在没来得及打扫的雪地上坐着,他的身边,站着那个叫李静去祠堂祭祖的孙平。

  看到李静回来,那个坐在雪地上的青衣男子如泼妇一般抓了抓他的头发,戴着手套的手在雪地上胡乱拍着道:“还有没有天理呀?大过年的,学生被郡王府的世子颠簸的连胆汁都吐出来不说,看完了病人还没人给学生诊金?这世道,还让不让人活了?”

  李静眉间的莲花皱了皱,看向孙平道:“怎么回事?”

  孙平躬身道:“回四少爷,这位大夫给刘夫子诊脉过后,问是不是多少诊金都愿意付。当时小的和红嬷嬷救人心切,就应下了他。他只给刘大夫行了行针,开了一副解酒药,就要价千两。小的不给他,他就坐在院子里不走了,说是要等四少爷回来。”

  喘着大气跟来的李让要说些什么,李静抬手制止他道:“孙平,先把大夫扶到厢房,给他老人家准备一杯参茶,让他暖暖身子。诊金的事,等我看过夫子之后再说。”

  李静说完,对那个拿腔作样的大夫躬身施了礼,就拉着李让往红姑的房间走去。

  “静,你怎么能……”李让要说些什么,李静握着她的那一只手紧了紧,另一只手食指放在春间比了比,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李静敲开红姑的房门时,刘夫子已经醒了。红姑坐在距离床边很远的桌前背对着刘夫子在做刺绣。

  看到李静进门,红姑起身道:“少爷,对不起,都是奴婢没有尽好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