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
�下来的时候。

  “妳小心跌倒。”我喊了她一声。

  “不会啦!”她又叫又跳的,发现海边有她最爱的船舰,船舰上结了闪亮的黄灯泡。

  我们坐在沿着海而筑的甲板广场上,占着好位置,等待八点多那场雷s灯光秀上场。我开了啤酒,和他一起喝。两个人坐得不算太近,中间还卡了个有时失踪、有时想到就跑回来的奈奈。

  大哥说拿魏翔当弟弟看就好,但我挺不爱有人跟前跟后的。于是喝酒的时候,旁边游客人声鼎沸,只有我们这区冷冷清清。

  “这些年都没想过回台湾吗?”他问,声音总是问问的。

  “忙得很,忙老婆、忙女儿、忙开餐馆,没时间想。”我用食指顶了顶眼镜。

  “没看见你老婆跟你一起出来?”他不着痕迹地问着。

  “老婆现在在地底下出不来,过世两年了。”我灌了口啤酒。

  “哦……”他顿了顿。“我可不可以再靠近你一点。”

  “嗯?”靠近我干嘛?我不喜欢和别人太过接近。

  “风太大,听不见你讲话的声音。”

  “随便你。”我没意见。

  魏翔挪动p股坐到我旁边,我们之间的距离大概只有一公分两公分那么近,近得几乎可以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热气、和小木屋里免费沐浴r的味道。淡淡的柑橘味,有点香。

  “我不知道你有近视。”他又开始说那些无聊的话题。

  “我有近视,三百多度。”我边喝着酒边回他。

  当烟火灯光秀开始时我已经灌完啤酒,海边的风吹来头发都乱了。前头有个秃头男拼命地压着由旁边梳上来遮掩地中海空d的发丝,我边看边想自己顶上毛发,恐惧着没多久也会变成跟他一样。

  烟火在黑夜里绽放,身旁的日本人发出阵阵惊叹,死gay、死gay地叫个不停。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就是すげえ这个字,却老听成死gay。绝对是被个大男人盯住,才意识过剩冒出这种想法。

  奈奈仰头张大嘴巴凝视着美景,海边周围的商店也跟着打出的雷s灯光闪烁不停。砰砰砰的烟火释放声不停响起,十多分钟的秀让天空像白昼一样明亮。

  “爸爸,好棒好棒!”奈奈只要一兴奋,就会不停拍打我的手臂。有时是p股。

  “这个爸爸小时候常看到,根本不稀奇。爸爸出生的台湾常常有这种烟火表演,只要有庙的地方,几乎三天就会砰一次。”我告诉奈奈。

  “那我也要去台湾。”奈奈说。

  “机票很贵的,小鬼。”我敲了她额头一记。

  “我第一次遇见你就是在庙会上头,你还记得吗?”魏翔c嘴进来。“那个时候你很难过地蹲在路边,是我带你离开满是烟硝味的现场。”他说话的时候好象想着了什么美好的回忆,薄薄的唇微微扬起,浅笑着。

  “不记得。”我简单扼要地回答他。

  “你买了一支二十元的棉花糖送我,棉花糖是什么颜色的你记得吗?”

  “不记得。”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