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if ?(089)生死命悬
  “聊天归聊天,打猎最要紧是集中精神…”赵红玉消遣我道:“照您这魂不守舍的样子,打到天黑也打不到半隻斑鸠。”

  “我只是手气还没到!”

  “呵呵,怎么不说是筋骨还没鬆开呢?”

  “对呀…”我故意扭扭、鬆鬆手腕道:“一定是这样没错。”

  “理由真多…”赵红玉笑道。

  “大当家怎么会成为大当家呢?”我调整一下弹弓橡皮绳结鬆紧度问道。

  “呵呵,我还想说这么多天了,您怎么都没问这个问题…”赵红玉回头道:“那您又怎么成为司令的呢?”

  “人都有因缘…”我试试弹弓弹性道:“当初觉得这时代不一样了,不能照着家裡原本安排的,唸文学校、当官做生意。念军校从军在外可对抗洋人、救国救民,对内可保乡卫土、让大家安居乐业,比当个文弱书生好多了。所以当时中学毕业就去了保定后来又念了陆大,没毕业就去云南参军了。”

  “呵呵,这几天还蛮常听您提到因缘的,我第一次听到男人这样说话的…没错呀,承如您所说的,人生都是因缘…”赵红玉目光持续搜索林际草丛道:“我也没想过我会有一天变成这伙人的首领,不过龙生龙凤生凤,人人出生不同、际遇不同,所以您当上司令,我就是女土匪头。”

  “您客气了…”草尖一阵窸窣,我立刻振臂射去道:“您府上是?”

  噗地一声,小黑影撞上大黑影,大黑影翻抖坠去。

  “府上?还府下哩…我们土人没这么讲究的…”赵红玉步行向前道:“我家裡本就是柳州府苗人,太平天国时不知怎么地我爷爷就参了军,太平天国结束后爷爷回到广西来。”

  “喔?”那个时代汉夷之防还甚严,鲜少有苗人参军。

  “不过就是个老兵吧,退伍也没分到什么钱,就回家乡自谋生活,又不想种地,当然就用一身武艺当起了武师,后来械斗就给打死了…”赵红玉俐落地捏断鸟脖子递给我道:“我爹把爷爷收殓埋了,看老闆家裡也没什么表示很心寒,牙一咬就走了,爷爷传下了些本事,跑跑江湖打打拳脚,四处跟着集市卖些个膏药丸散的。”

  “我是我爹捡来的,老家在哪、父母是谁也不知道,只说是到柳州赶集,就见到我一个小女童,也不知道是走失的还是人家丢的,爹等到天黑也不见人来寻,就收养了我,我就跟爹学功夫。”

  “我怎么听人说大当家是梨园出身?”

  “呵呵呵,你们读书人讲话就是这样…”赵红玉道:“我爹一个大男人带个小女娃本来就不甚方便,但因为四处赶集卖艺,跟戏班本就常常走在一起。戏班走的都是迎神赛会场,人本就多、生意好做,爹又会武功陆上能帮戏班处理些纠纷,便这样走到一起了。爹没有要我学戏,只是一来戏斑的女人家们常帮忙照顾我,就像自家人一样,二来从小在戏台下长大,听多看久了自然就会,练武功和学戏基本功也没什么不同,所以我七八岁就登台了。”

  唰~赵红玉又打下一隻斑鸠道:“十二岁时我爹急症死了,中午说肚子疼大叫几声,天没黑就断气了……。”

  “嗯…”我点点头表示遗憾,医学不发达时代这也是常有的事。

  “爹死了后,戏斑老闆想收我填房,我会武功他动不了我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