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涯
死皮赖脸道:“我好奇嘛,到底是什么?是哪个小姑娘送你的定情信物?”

  江西泽狠狠瞪了他一眼,用稚嫩的嗓音骂了句:“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陈相与捂着肚子笑起来“小西子你真的太可爱了。开玩笑呢。”

  待他笑够了,正色道:“西子,你以后不可以再如此任性,手中的剑是为了保护别人,而非为泄一己私愤。圣贤是用悲天悯人的情怀去慎思,以手中之剑,庇护苍生。”

  江西泽认真听着,而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仰着小脸道:“你懂这么多大道理,那为什么不修剑道?”

  为什么?

  “陈相与?”江西泽冷冷清清的唤他。

  “啊?”陈相与回神。“你说什么?我刚才走神了。”

  江西泽淡淡道:“接下来怎么走。”

  陈相与环顾下四周,白茫茫的一片雾气,隐隐看到前方有黑影攒动。

  “现在秦家门生都这么大胆了吗?这里边也敢进?”他抬手,刚准备结印召唤飞卿。

  江西泽按住他的手。“等等。”

  一声低吼传来。

  二人同时辨认出是在驿站听到的吼声。

  一群面目狰狞的人,不,他们的样子已经不像是人了。脖子以下布满了脓包,其中有破裂的流出黄色稠厚的脓,隔着老远便闻到那股腥臭。

  陈相与看着那脓包蹙眉。

  “这……好像是活人盅。”

  江西泽以灵力撑起一片结界,阻止那些怪物靠近。

  “那是什么?”

  陈相与道:“一种非常残忍的饲蛊之术。一般人用器皿养蛊,少数用活牲,用人体为盅来养蛊我也只在书上见到过。”

  将蛊母下在体内,不断的催生繁殖,啃食血肉,成熟以后破体而出。

  那群人已经被折磨的失去了意志,只是嗷嗷的冲着二人乱叫。江西泽挥出一道白色飞刃削掉了离着最近那人的脑袋。

  尸体轰然倒下,顷刻间化为脓血,密密麻麻金色蠕虫从尸骨中窜出四散开来爬进其他人体内。

  陈相与目光微变,阻道:“别杀了,这是金蚕蛊。”

  他突然想起上次在白帝城金面人召出的那一大批金蚕蛊,该不会出自此处吧!

  他看着乌压压的一片人心惊胆寒,若是这样……一旦蛊虫成熟,如此大的数量,威力可不亚于当年穹鹄,这是一股足以毁了修真界的力量。

  陈相与当机立断。“走!出去!”

  江西泽御剑而起。他自小生于明月山庄,对于阵法也颇有心得,面前这迷雾根本不在话下,转了两圈便饶了出来。

  秦家门生还没有散,排列成行守在迷雾周围。

  陈相与不敢召唤飞卿,师出同门秦暮涯对他的气息太过熟悉了。将方才顺手抓的小蛇掏出来,借着地面青草掩盖,爬到远处草丛弄出窸窸窣窣的动静。

  “有人!”一群门生立刻围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