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继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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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邪是柄短剑,长度只有干将的一半,剑刃窄剑锋利,剑鞘上镂着松花图腾,悬在腰间更像是配饰一般。

  江西泽拿起桌上干将悬在腰际,与莫邪不同,干将是一柄长剑,剑刃宽锋长,通体如黑曜石,剑鞘上镂着云涛,一看就气势非凡。

  陈相与握了握莫邪的剑柄,肠子有些打结,他们才认识了几天?江西泽竟放心将莫邪这等神兵交到他手中,这是一股多么可怕的信任。幸亏他是正人君子,不会打莫邪的主意,换做旁人,携着莫邪逃跑才是正途。被这事打断,他便忘了探查江西泽身体。

  出了酒楼门,陈相与忽然听到一声清脆铃音。脸刷的白了,不知由来的眩晕袭来,脚底下如踩棉花一头栽了下去。

  “怎么了?”江西泽忙扶住他。

  陈相与难受的说不出话来,闭着眼眉头紧皱着,只觉天旋地转,被江西泽半搀半扶的坐在了地上。

  酒楼门前人来人往,人声喧嚣。那铃声却尤为清晰,自远及近,在脑中经久不散。

  江西泽不知陈相与为何突然这样,常年缺悲少欢的脸上罕见慌乱。

  一身黑袍的男子在他面前驻足,手中执一根乌木摄魂杖,杖首悬一枚拳头大小的镇魂铃,随着他驻足,那杖上的金铃不再摇晃停了声响。

  他的声音没有丝毫底气,如来自九幽深处的一声叹息,虽带着笑意,却让听的人的后背发凉。

  “无垢,好久不见了。”

  江西泽没有应声,用几乎算得上冰冷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杨继真对于他的态度习以为常,俯身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怀中的陈相与。

  铃声止住,眩晕感随之散了,陈相与按着太阳穴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杨继真那张脸,刚回体的三魂七魄又是一个激荡。

  往后一滚,终于爆出了一句粗话“卧槽!”

  这货是谁!

  来人从上到下都被包裹在宽大的黑袍中,兜帽下的那张脸死灰死灰的。就像一张皮绷在骷髅上,眼窝深陷,印堂发黑,额窄面小,连陈相与这种外行都看得出他那一脸毫无悬念的倒霉相。

  江西泽将他扶起来,拍掉身上的尘土。

  杨继真丝毫没有意识到他所受的惊吓,笑道:“无垢不介绍一下吗?”

  他一开口又引了陈相与一身鸡皮疙瘩,听着他那气若游丝的声音,陈相与忍不住怀疑下一瞬他就会死过去。

  江西泽冷道:“杨家,杨继真。”

  陈相与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已清楚自己方才的异感是怎么来的了。

  杨继真,湘西杨家,修尸道,控魂赶尸之技登峰造极。他虽不知因何重生,却也算是借尸还魂,魂魄虽是自己的,但这壳子却是他人皮囊。被那摄魂铃一震,魂体不符,魂魄激荡便有昏厥之感。

  杨继真继续用他那快咽气的缥缈之音道:“这位兄台贵姓?”

  陈相与道:“贵姓陈。”

  闻言,杨继真露出一抹笑意,在那张脸上要多诡异有多诡异。“陈相与的陈?”

  陈相与眨了眨眼睛,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