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将这身花花绿绿不符合他品味的衣服脱下扔进棺材里合上,抄起铁锹,一边填土,嘴上还不忘念叨着:“兄弟,占了你的身体实在是不好意思,这衣冠冢你暂且栖身,回头派人来给你修个宽敞豪宅。”他虽不是什么好人,但占了人家身便替人家修座新坟,得这人生前没享福死后还成了孤魂野鬼。

  这一忙乎直到东方泛白,陈相与累的满头是汗,废了好大劲才把倒下的石碑给扶起来,面上沾满黄土已辨认不出字迹,他伸出袖子胡乱擦了擦,上边隐约显露出一个字,他乐了,这兄弟竟然也姓陈,又擦了擦,墓主的姓名完整的显露出来:陈皮

  陈相与调侃。“怎么不叫当归呢。”将手上铁锹扔下,看着东方赤色的朝霞舒了舒肩膀,浑身骨头霹雳吧啦响了一通,深深吸了口新鲜空气,活着的感觉真不错。

  正值清晨,万物苏醒,陈相与在山林中放浪了一上午才在一棵老树下抓到一条小臂长的竹叶青,这小家伙被捏在手中依旧凶猛,一口咬在戳它脑袋的手指上,尖牙刺破皮肉,陈相与也不躲,反而将手指往它嘴里更深处塞去,血顺着蛇嘴滴了一滴在脚边,那处枯草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黑色,风一吹散为灰烬。

  陈相与修的是魂蛊,以魂淬毒,以血饲蛊。他虽不是这方面第一人,却是这方面最强之人。古往今来唯他一人饲出了只有在传说中才出现的金蛊——飞卿。

  那蛇饮完血后目中凶光散了,缠在他手腕上的尾巴缓缓塌了下来,半死不活垂在空中。

  陈相与将手指从它口中拿出,鲜血混着毒液的黑色液体颇为粘稠,随着它缩手拉着长丝。

  “咦~”陈相与满面鄙夷,赶紧将手指摁在地上抹了抹,把那一坨恶心东西抹掉。蛊虫好净,因此炼蛊之人多多少少都有点洁癖,陈相与也不例外。将那濒死的蛇揣在怀里,拍拍身上土,大步昂扬的朝大路走去,不是所有毒物都享的了他的血,这蛇能不能挺过去就看它的造化了。眼下首要事务便是去弄点吃的,顺便打探下消息,不知自己死了多久了,今夕何夕,如今玄门百都是什么情况。看着城门前的三个大字,陈相与暗道:好巧,竟复活在江家地盘。

  他生前处处与人为恶,最终落得人人喊杀之境地,但要说世间还有一个真心相待之人,那便是江临晚了。

  走进熙熙攘攘的明月城,陈相与没穿外袍只着一件雪白里衣引得不少人侧目,他也不理,反正现在没人知道他是陈相与,丢的是陈皮兄弟的脸。

  除了雁回峰外就数此处最熟,轻车熟路的来到一家名为天下客的酒楼,进去后不顾小厮奇怪的目光,极为自然的上了二楼。天下客是一家食宿酒楼,一楼招待的都是寻常之人,而二楼则是玄门人士聚集之所,修炼之人多眼高于顶,自视甚高,不屑同寻常人坐在一起,普通人也不愿跟这么一群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家伙打交道,久而久之一楼二楼便成为了各地酒楼的自然分界。此时陈相与穿着一身单衣上了二楼,倒是吸引了不少目光。二楼人虽多却也不似一楼那般拥挤,陈相与挑了个角落,招手唤小二。

  那小二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见陈相与这般穿着只是略微诧异,随即裂开嘴招呼道:“客官吃点什么?”

  陈相与一直侧耳听旁边那桌人绘声绘色的讲着,熟练道:“素菜不要辣,再拿两坛好酒。”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把散银拍在桌上。

  钱哪来的?当然是陈皮压棺的。

  那小二了钱便麻利的下去张罗了。旁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