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
�襟口拉上。“我,还没准备好。”

  “哪里还没准备好?”此路不通,他马上改弦易策,轻轻掀起她的裙摆,很快地游向那隐密的三角地带。

  “啊,别这样!”未邦璇急著躲开去,刚易已抓住她两只洁白匀称的腿分别搁向左右两旁,接著整个身子压上来,紧紧贴著她的身躯。

  他渴望的温存她不是没想过,只是碍于保守的思想,让她一直无法突破防线,以回应他的需索。

  “要的,璇璇,璇璇!”他温柔地呼唤她的名字,一只手已直捣禁地,令她发出另一声颤然的低呼。

  朱邦璇眼中淌著一层水漾的柔光,以沉默允诺他的得寸进尺。

  在他专注晃动,无限陶醉的脸庞中,她仿佛看到自己和他赤足奔跑在缀满野花芬芳的牧草地上;在天空洒满灿烂星斗的夜晚,开车到海边去听汹涌的涛声;清晨时与他并肩坐在围著木头栏杆的阳台上,听风铃串串低回,啜饮苦浓醇的咖啡。

  多么美好的未来!

  “再爱我一次。,”她如梦呓般的惊人之语,鼓舞刚易再次带领她汲取两性j欢时的甜美滋味,共赴最辉煌的境界……

  “我爱你。”他心满意足地搂著她光洁如丝缎般的胴体,亲吻依然如繁雨急落。

  “我知道了。”她说:“我要去凯恩斯度蜜月。”

  “如卿所愿。”他慨然应允,低下头来又是数不清的热吻。

  他俩的婚礼就在八德路的浸信会举行,朱邦璇从来没想到刚家的亲戚居然是这么庞大的一群,绝大多数都是她未曾谋面的。

  这些犹如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叔叔伯伯、阿姨、舅妈、堂兄弟、表姐妹们,让她记得昏头转向。

  反观朱家的亲友团,却只有寥寥几个同学、同事,和——

  “胡妈妈,你们来啦!”

  赶庙会一样,胡妈妈和黄老板他们一伙十几个人,在婚礼开始前五分钟才兴高采烈的赶到。

  “不好意思,来迟了,”胡妈妈拉扯著她那件压箱底的雪绸旗袍领口,气喘吁吁地说:“都怪台北的马路造得不好,弯弯曲曲,转了好几趟车才找到这儿。”

  阿琳怕担误了良辰吉时,忙招呼他们入座。

  从来没到教会参加婚宴的他们,觉得新鲜极了,东张西望,完全不理会台上证婚人说些什么。

  好不容易听完牧师的祷词,以及众人虔诚的祝福后,刚易拥著朱邦璇踏著红毡,正要离去,大门口却怱地堵上来一墙的人。

  朱邦璇几乎一眼就认出那个站在最前头,浓妆艳抹的女人就是她的继母。

  朱杨春贵当著睽睽众目,笔直的走到她面前,两人间落下一阵寒气。

  “好啊!你可真了不起,偷偷摸摸的和人家跑来结婚,连娘家的人也不知会一声,你眼里还有我,还有你爸爸吗?”

  她尖拔的声量和如蛇信般的话语,令在场的刚家亲友大感意外,纷纷交头接耳,询问来者何人?特别是当主婚人的刚正侠,脸上已是一阵青一阵白。

  “阿福,把她们给我轰出去。”刚易一声令下,马上就有三、四个担任招待的年轻人,准备进行清场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