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阮南依到军营时,谢晟还没有回来。她带了厨子来,给军营里加餐。这次也是在营帐中吃饭,阮南依回神时,营帐外的天已经黑了,手中的书不小心掉到了地方。

  在外头一天,轻烟神色有些倦怠,不过还是强打着神,走过去将阮南依掉在地上的书捡起来。

  “这么晚了,要不要回去?”轻烟问。

  阮南依往帐门那看了一眼,迟疑:“再等一会儿。”

  她想将商琦行这个信交给谢晟再走,再等一会儿,谢晟不来,她让姜遂转交。

  又等了一会儿,外面换防,隐约有说话和大笑的声音。阮南依翻开一页书,细细看着。其实她的心思不在这本书上,还在想商琦行给的那张纸。纸上说谢晟的身世有问题,那极有可能,谢晟不是镇南王的孩子,如此国公夫人的行为甚至能说通,以谢晟这个身份,完全配地起更高的门第。

  京中清贵豪门众多,怎么算都轮不到阮南依。国公夫人给谢晟寻她,反而是阮南依门第不高,家中也不显赫,更为好把控。

  与此同时,阮南依还在推测,剧情中谢晟性情大变,是否和知晓了身世有关。如果按这个推测,十分有可能。那么问题是,谢晟的身世究竟有什么问题。商琦行说“现在只是知道”,可是阮南依对商琦行这个人,还是将信将疑,甚至他说不被谢晟信任,阮南依都心存怀疑。

  至于今日商琦行被人灌醉,阮南依更倾向于他是故意喝了许多酒,掩盖成自己畏缩不堪大用的样子。

  正想着,帐门掀开,谢晟快步走来,执起她的手:“等很久了?”

  摇曳的灯火下,阮南依仔细看谢晟的眉眼,道:“还好。”

  谢晟淡漠,从表面很难看出他在想什么,阮南依作罢。但感觉有些奇怪,谢晟在她面前……好像有点乖。他沉默着,低头看阮南依的手指。谢晟靠着桌案,复而抬起眉眼:“宝市有什么喜欢的吗?”

  阮南依摇头,她没什么特别喜欢。不过想起来什么,倏然笑了一下:“看到了一个木板车,上面有好多花。”

  谢晟颔首,若有所思。

  阮南依道:“有种我不认识的小花,白色的,感觉特别适合你,像你。”

  谢晟长这么大,约莫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像一朵娇花,因此有些不赞同地看着阮南依。

  这么明明白白的情绪表达,阮南依还是看懂了。

  这个颇为有趣,阮南依倦意都散去了两分,还道:“你不问我哪里像吗?”

  谢晟无奈,还是从善如流:“哪里像?”

  阮南依其实也不知道,只是看到那个娇娇弱弱的小白花,感觉有一朵要是簪在谢晟耳边,应该很好看。谢晟换上白色的外衣,坐在白色小花的中央,肯定是清清冷冷的美人。

  “唔……”阮南依道,“很好看吧。”

  她自己说着,其实觉得谢晟也不是完全适合,比如现在,阮南依看着谢晟,觉得他穿着甲胄,杀伐和寒气扑面而来。怎么会坐在白色小花里呢,用剑一下斩了花丛还差不多。

  阮南依看到了桌面上的信封,准备绕开这个话题,说个正事。

  谢晟俯身,近了一些,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