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郁庭芳
��?小九呢...”郁庭挣扎着坐起了身子,她头痛欲裂,恍惚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梦里看人不太真切,她揉了揉眼,确信这就是沈寡妇,她没有做梦。

  “啊呀!你可算是醒过来了!”沈寡妇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连忙起身在她身后垫了个靠枕。“渴不渴,饿不饿?还难受吗?”沈寡妇关切地问。

  “不...不...老...老虎...我记得...”郁庭芳依稀记得齐九昨天去救她而后跌下了楼,而后就是自己被老虎叼走了,再然后就是她悲恸欲绝,忽然神志不清。

  “嗨呀,哪里来的老虎,是小九罢了!”

  “小九...?她不是...”

  沈寡妇转出去给她倒了杯水,兴高采烈地道:“可不是齐九嘛!你不知道,我们小九变成老虎之后昂首阔步的,可威风呢!”沈寡妇自顾自地说道,却全然不顾仍云里雾里的郁庭芳。

  “啊?...”

  沈寡妇见郁庭芳一脸茫然,就将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和她说了。郁庭芳听后老半天没回过神。她小的时候看过许多志怪小说,上面也说着兽会便成人,人会变成兽之类的故事,只是不太信。她还记得当初她拿着书询问父亲时,父亲也和她说世间是有这种事的,只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到如今她终于开了眼。

  “那...小九她现在在哪?”

  “在山里罢。”

  “在那里作什么?打猎吗?都快春天了,她...”

  “你走之后没多久,她便在山里住下了,说那里清净,不会再想起你。”沈寡妇的语气淡淡的,言语之间似有埋怨郁庭芳的意思。

  郁庭芳握着茶杯,盯着从杯底上升着的热气不语。

  “说说你罢。你是怎么...沦落到那里的?”沈寡妇先开了口。

  郁庭芳叹了口气,偏过脸。沈寡妇以为她不愿意讲,想着换个话题。她刚要转移话题,郁庭芳便开口了。

  “我离开齐家铺子之后,去了一百里外的登州城。”郁庭芳喝了口水,缓缓地说道。

  “我父亲先前有个故人在登州颇有些威望,他主管着一间学堂。因着他和我父亲之前往来甚密,我从小就叫他大伯,所以我想着去投靠他。他怜惜我家破人亡,给我在学堂里寻了个管理书籍的差事,既轻松待遇也优厚,我也乐得在里看书。”

  “约莫过了三个月,有个年轻的教书先生忽然暴病身亡了,学堂里出了个空缺,一时间无人顶替。我大伯着急之余也束手无策,就让我上去讲讲看。他觉得我讲的合适,我也就在学堂里作了个女先生。”

  “我在学堂里教了大半年,倒也诸事顺遂。只是个叫庄莘的教书先生经常...经常找我说些有的没的。我大伯和他父亲是故交,见我们一个未娶一个未嫁,便有意撮合我们在一起。我婉拒了大伯和他,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郁庭芳忽然浑身不自觉地颤抖。

  沈寡妇给她拍了拍背,示意她如果不想讲就不要再说了。郁庭芳只是摇摇头,继而说道:“前些日子我大伯身体不好,便辞任回了乡。他又来找我,拉住我的手说...想让我委身于他。我怕他缠着我不放引人误会就当着旁人的面对他说:‘我对先生只有敬重,别无他想,请以后莫要再缠着我。’,没想到他恼羞成怒,记恨在心。”

  “前些日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