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120
我想调和,奈何病一日重过一日,到了最后,我渐渐发现,这一次竟是大限。

  最后三天,他守在旁边形影不离。

  弥留的时候,他在旁边欲言又止,努力了许久,终于叹道:“对不起,一直说不出那个字。”

  “不。我很谢谢你一直没对我说出那个字。”我握住他的的,微笑道:“至少,那代表你对我一直是真心的,不曾夸大。我知足了。”

  是的,知足了。我很安心。

  恍惚间,仿佛回到十四岁初见他的那一天,一袭黑衣,冷漠英俊的眉眼,从上面俯视着我。

  “你叫什么名字?”

  “阿奴。”

  “你肯为我死么?”

  “是的。”

  “很好,希望你能守信。”少年漠然地丢下一句话,然后转身。

  女孩在他身后抬起头来,目光澄澈而坚定。

  他用漫不经心的问话,赢得她一生一世的承诺。

  阿奴去世后,炎寒只在她的墓碑上留下八个字。

  如妻如姐,如友如臣。

  现代终结篇 (二十九)疑似乱*伦,吼吼

  贺兰新被贺兰钦训斥后,虽然不愿,但也不想无端端地惹堂哥猜疑,每次见伊人拢来,就会下意识地回避。

  可是三番两次地接触下来,又觉得这个叫做小路的丫头相当合自个儿的脾性,别的人多虚伪造作,倒是她喜笑言于色,没有忌惮。

  贺兰新本不是什么心思深沉之人,很多事他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却懒得去做,懒得计较。贺兰钦的jing告,他也慢慢地淡了,重新和伊人交好起来,只是伊人总是怔怔地看着自己,让他小心肝乱跳,着实想不通。

  难道真的如凤九师父所说:自己长了一张很好看很好看的脸?

  这样过了几天,贺兰天安每日与贺兰钦密谈,讨论天朝与绥远日后的走向,天安试图说服贺兰钦全心全意辅佐自己,贺兰钦却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一脸的敷衍,根本没有认真对待。

  贺兰天安不敢显出自己的着急,可是离宫那么久,朝中的事情也耽误了一堆,他时日不多。这两日言语也渐渐犀利起来,贺兰钦看在眼里,暗暗摇头;到底是少年心性。

  不过,江山是缺少年的。

  这一天终于说到最后一步,贺兰天安摆了底线,只说让贺兰钦帮了自己这一回,以后绥远的事,朝廷的政策可以再放宽一些,那几乎是把主权放出去的意思。

  贺兰钦沉吟道:“今晚绥远有花灯会,不如陛下游玩花灯会,晚上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顿了顿,他又说:“到时候,臣自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贺兰天安应了,想起这段时间没闲暇顾及小路,今天刚好带她出去玩一玩,说不定能虏获佳人心什么的,这样念着,回头问侍从,“小路去了哪里?”

  侍从一脸难色,“小路跟新少爷出去了,说是参加花灯会……”

  贺兰天安本来握着一盏翠生生的茶盅,闻言手背上青筋一暴,茶盅碎成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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