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9
��略微有些严肃,“他为什么不愿回家?这几年他都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他暂时还没有告诉我。”聂倾目不斜视道。

  聂慎行的眼中闪过一抹疑虑,“他连你都不肯告诉,那他是在隐瞒什么?有什么话不能跟家里人说?不行,我得亲眼见到他才能放心,我要亲自问他当年的情况,你告诉我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爸。”聂倾用制止的眼神看着他,“我相信余生之所以隐瞒一定有他的理由。我已经答应他了,在他愿意说之前不会再逼问,我希望你也能这么做。”

  “聂倾。”聂慎行沉下语调,随即又重重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跟余生情同手足,从小你就喜欢事事顺着他、护着他,这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别忘了,在我和你妈妈心里,余生就像亲生儿子一样。自己的孩子忽然失踪三年多,现在终于有了他的消息,你说做父母的能不着急吗?能不想见见他、问问他这些年的经历吗??”

  “我明白……”聂倾的态度有所缓和,可是心意未变,“爸,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也一样……但是既然现在余生有他的苦衷,不方便把实话对我们和盘托出,那我们何不多等等?反正他已经回来了,往后的日子还长,我们可以耐心等他自愿说出来。而且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让他离开。”

  聂慎行凝视着聂倾,他仿佛从聂倾的最后一句话中听出几分决绝的意味。

  而聂倾在说完之后就站了起来,眼睛看向聂慎行,“爸,余生这三年多的去向跟他加入专案组的事并不冲突,我希望你能批准。”

  聂慎行一时没有答话,定定地审视着他。

  聂倾也不一味强求,只定定地站在那里。

  两个人好像在相互对峙,又好像都在思考着什么。

  大约五分钟过后,聂慎行先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用一种征求意见的语气问:“聂倾,你在知道余生是sin的老板之后,心里是什么想法?虽然你从jing时间不长,但毕竟是从正规jing校念完四年毕业出来的,一些最基本的直觉和判断你应该具备。跟我说实话,你对余生在失踪期间可能做过的事、以及他现在可能成为什么样的人,就没有一点怀疑吗?”

  终究,还是问到了这里。

  聂倾在脑海里飞速组织着对这个问题的回答,事实上他已经构思过很多次,当聂慎行问起时他应该如何条分缕析、有理有据地说服聂慎行相信余生。

  可是真到了这个时候,聂倾却发现那些论据他一个都说不出来了。

  因为他并不是靠那些话来说服自己的。

  所以在内心深处,他也根本不信那些早已准备好的“台词”能说服得了别人,尤其是聂慎行。

  一只道行比他深了二十多年的“老狐狸”,他的那些心思在聂慎行面前根本无所遁形。

  因此,聂倾最终决定实话实说。

  “爸,我知道余生在这三年多的时间里可能经历过一些事,也可能接触过一些人,他或许跟从前比起来有所改变,而这些改变中有部分可能不大光,但是这些我都不在乎。”聂倾的话语中不自觉地带上回护之意。

  他停顿两秒,又继续说道:“我相信余生本质上是一个有正义感、有责任心的人。我相信他温柔、善良,他甚至比我所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