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吗?
他也不客气,发泄一样大口大口往肚里吞,有时发了狠地咬下去,宗政叙手上满是他的牙齿印,有些地方咬得深了,便见了血。

  宗政却毫无知觉似的,喂他吃完,又将他的唇边的残羹舔去,眼神专注地望着他,神情满足。

  萧清和不是铁打的身体,连续赶这么些天的路,自然是吃不消,撑了几日后,他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迷糊中感觉到,宗政叙解开了他手上和脚上的束缚,将他半个身子都抱在怀里,温热的唇在他额头贴了贴,一路向下,鼻尖,眼皮,脸颊,接着是唇。

  被含着吮了好半响,最好落到脖颈,像是有虫子在爬,有些痒,接着便微微一阵刺痛。

  他实在困倦得厉害,睁不开眼睛,便也管不了了。

  抵达怀耒时,天色已晚,人声鼎沸。

  入了宫,萧清和还没睡醒,只觉得浑身一轻,被人抱了起来,耳边是宗政叙低沉又威严的声音,“备热水。”

  “是!”

  这声气势十足的答复,怎么也能把人吵醒了,宗政叙蹙了蹙眉,低头看向怀里。

  果然,清和已然睁了眼,迷糊道:“放我下来。”

  “我抱你去沐浴。”宗政叙用商量的语气说话,惊得一屋子人找不到下巴。

  “不必,放我下来。”

  他语气僵硬,面色不虞,宗政叙知道,再不放手这人就生气了,遂轻轻把人放到地上,柔声问:“清和,能走吗?”

  “怎么不……”能字尚未说出口,萧清和方才往前跨了一步,腿软得往前踉跄了一下。

  ……被绑了那么久,又一直在马车上没动,自是麻了。

  宗政叙眼疾手快地抱住他,笑得眉眼弯弯,显然是高兴坏了,“还是要我抱。”

  到了御池,他还坚持要给萧清和洗澡,被人黑着脸赶了出去。

  沐浴更衣结束,总算是洗去了一身的疲劳,萧清和这晚吃得多了,便自顾自找了个花园散步消食。

  宗政叙自然是死皮赖脸跟着去了。

  萧清和盯着头顶那轮皎洁的婵娟,终于明白为什么历代文人骚客们都喜欢以相思寄明月。

  “我要回家。”他头也不回地说着。

  宗政叙大喜,立马凑上去说:“清和,再等等我,我们……”

  “我要回我家,”不等他说完就被打断了,萧清和扫一眼着高高的宫墙,轻声说:“我要回丞相府。”

  那语气中的落寞令人听了难受。

  宗政叙还是犹豫了,萧清和若是要天上的月亮,他尚且可以一试,但……他不能放他离开自己身边。

  “罢了。”萧清和摆摆手,准备回屋歇着,“草民这发的是哪门子癔症,圣上不必理会。”

  宗政叙急了,立马追上去,急道:“清和,清和,你别急,等我安排好宫中事宜就陪你回去,好不好?”

  萧清和目不斜视,径直走进了宗政叙的寝殿,上了榻,拉过明黄色的被褥,整个脑袋都盖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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