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容
�抿了抿恢复些血色的嘴唇,把脸别到一边去,就是一口都不肯吃。

  “怎么了?闹什么脾气?”白行简把举着的碗和勺子放下来,声音依然温柔得掐得出水来,“跟我说说好不好?怎么了?”

  萧清和已经好几日不曾张口说话了,他知道自己的喉咙已经被浓烟毁了,他从前很爱听戏,兴致来了还会自己唱上几句,如今却连开口说话都不愿意了。

  在白行简耐心的劝导下,他终于有了想说话的念头。

  “粥……”萧清和艰难地开了口,声音里难得的带着些委屈,“不好吃。”

  白行简一愣,随即哭笑不得,道:“你乖一点,今天的粥就会变得好吃了。”

  萧清和抿着嘴转过头来,一双明亮的眼睛望着白行简,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尝一口。

  “来,”白行简又举起了碗和勺子,蛊惑道:“吃一口试试看。”

  萧清和半信半疑地张开了嘴巴,任由他将那一口粥喂进自己嘴里。

  他抿了抿,瞬间眼睛亮了亮。

  竟是甜的。

  白行简见他这样子,不知不觉嘴角也带了一些笑意,乘胜追击,一口一口的把一碗甜粥都喂完了。

  吃完了粥,萧清和呆呆地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又不说话了。

  “今日想出去走走吗?”白行简提议道:“一直在床上待着,闷坏了吧?”

  萧清和点点头,道:“好。”

  白行简对他可真好,他这么想。

  白行简轻手轻脚的将他从床上扶起来,动作小心翼翼得像捧着一件美的瓷器,生怕一个不留神就摔碎了。

  相比之下,萧清和反而落落大方许多,身上的伤已经开始结痂,他把自己仅剩的那条胳膊架在白行简的脖子上,将身体的重量放在完好的那条腿,一瘸一拐的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进了正月,春日就要来了,初春的阳光没有什么温度,照射在人身上并不觉得灼热,倒是能散散腐气。

  萧清和见了第一缕阳光,舒服得眯了眯眼睛,对白行简说:“哎,小白,出日头了。”

  白行简笑弯了眼,轻而易举接受了这个称呼,“嗯,天晴了,暖和吗?”

  萧清和懒洋洋的样子像只睡不醒的猫,觉得全身无力,索性把身体的重量靠在了白行简身上,把他当拐杖用。

  “去那边看看吧,我听到有声音,是你们南斛军在练兵吗?”从睁开眼睛到现在,除了百姓间之外他没见过别人,倒是有些想去看看南斛的练兵场。

  白行简闻言身体一僵,沉吟半响,道:“你腿伤还没痊愈,别走太远了,我带你在附近转转。”

  萧清和不疑有他,只当他是怕自己累着,点了点头,道:“好。”

  搀着他走了一会儿,白行简就把他送回了营帐中,然后自己去忙了。

  这些天白行简都睡的很晚,他去林间削了块木头,每天都会拿出来用匕首修一修,把那块木头修得平平整整四四方方的,又研了墨,问了许多人,终于在军中找到了携带针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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