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崽
��没有孟婆这人还得另说呢。

  “那我便不饮那孟婆汤。”宗政迟认真道。

  “……”

  萧清和清咳两声,引开话题,“你说秦白水该不是有病吧?好端端地非特地指派你我两人进行那什么劳什子的单独训练。”

  “许是你我进步最快的缘故。”宗政迟又咽下一口白面馒头,执着地望着他确认道:“你也不会去饮那劳什子孟婆汤吧?”

  “……”萧清和见他如此执着,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你信来世吗?”

  “原本不信,但现在,我信。”宗政迟想了想,复又认真跟他说:“你也要信。”

  萧清和被他望得也开始相信有孟婆这人了,思索片刻,觉着便是来世宗政迟还记着自己也无妨,自己悄悄将那孟婆汤饮了去不就得了,便是他当真寻得自己也好,说不定还能做兄弟,倒也是美事一桩,遂坚定道:“……那我便是当真的。”

  宗政迟终于笑开来,浓密卷翘的睫毛上下相接,形成两弯弯的玄色月牙,与浓密的剑眉相衬映着,俨然如一幅出自丹青手的水墨画一般。

  灿烂的笑脸真正像个孩子一般。

  萧清和方才忆起他原来比自己小了两岁。

  宗政迟其实并没有非萧清和不可,只是怕他来世又眼瞎看上宗政叙。

  十六七岁的年纪,果然是小孩子,说什么信什么,如此好骗。

  萧清和自小对舞刀弄剑不甚感兴趣,因着他爹也是朝廷命官,一介文官,对打打杀杀亦是不愿参与其中的,对他的教导也从不曾提及要他功成名就,名扬天下,光宗耀祖。

  只要他强身健体,紧急之时可自保即可,他自小被锦衣玉食地养在丞相府,家底殷实,钱财之事不必挂心,姻缘之事也随心便好,说白了,他什么事都不必犯愁,亦不必考虑其他,快乐地度过这一生便已是整个丞相府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全部心愿。

  他自己也本着及时行乐活着,从不曾考虑未来,不曾想过要有什么世人口中所说的“出息”,但如今却是喜欢得紧,一触碰到兵器就热血沸腾。

  不多日,秦白水单独将萧清和揪出队列,带到一旁。

  “你那日所求之事,我已让你如愿以偿,但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合适的缘由?还是丞相之子从未将我等小人物放在眼里?”秦白水嘴上按照宗政叙的要求来“务必问出个理由”,心里却是十分不解此举有何意义。

  两个人感情好呗,还能有什么理由。

  “别别别,打住,您折煞小的了,”萧清和可没能忘记那使得自己卧床五日的一脚,虽说不似其他人一般惧怕秦白水这个都督,可毕竟是鬼门关走了一遭,难有几分心有余悸。

  “若非要说原因的话,”萧清和顿了顿,抬眼望着秦白水,认真地问道:“您当真是因为我优于他人才让我单独进行训练的吗?”

  秦白水一介武夫,不似那些朝中大臣一样长袖善舞,被他直白而真挚的双眼一看,有种瞬间被看穿的感觉,面上不由得有几分尴尬,语气却半分不软地答道:“这是自然,难不成你觉得什么人都可以进入我长镇军?”

  “当然不是!”萧清和忙答道:“既然秦将军是因着我优于他人而挑中我,能在万千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