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
�,声音也柔情得像春日里从泥土里冒头的嫩芽,撩得人脖颈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乖,先回家去,我回去了便去找你,嗯?”

  萧清和嫩脸一红,马上把他和孟家千金约会的事情暂时放下,除了回复一声“嗯”之外再说不出别的话。

  宗政叙朝白行简看了一眼,“倾慕你,嗯?”

  萧清和脸更红了,下意识顺着他的话小声道:“嗯。”

  “嗯?”宗政叙眼睛眯起,几乎要冒火了。

  “不,不是,我……”萧清和连忙辩解。

  “行了,回去跟你算账。”宗政叙见他慌乱的模样,觉得心情好了不少,至少陪着一个娇气做作的女子游玩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宗政看了看萧清和和白行简离去的背影,转头对孟塘说:“听闻孟小姐平日里有听戏的喜好,在下也甚是喜爱,临街搭了一个戏台子,听闻都是一流的戏班子,不知今日能否有幸与孟小姐一同前往?”

  “荣幸至极。”孟塘巧笑倩兮。

  ……

  世间最复杂不过人心,比最复杂更复杂的便是感情了。

  人与人之间本是独立的个体,毫无关联,或从不曾相遇,或擦肩而过,或点头之交,都不会生出长远的交情,可一旦爱上了,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甚至连心尖上的跳动,每一样,都会与之相关,或喜或悲,都是躲不过的。

  萧清和一路飘飘忽忽,一边为宗政叙对别人的柔情反复纠结,一边又为他对自己的亲昵开心,喜悲参半,他一会儿皱着脸一会儿笑得傻乎乎的样子,全然落入白行简眼中,他不知怎么的就有些恨铁不成钢,这种心情很快就体现在行为上了。

  他粗暴地捏着萧清和的后颈,恶言恶语道:“走快些,别磨磨蹭蹭的,把你送回去我还有正经事要忙。”

  “那你忙去吧,我自己回去。”萧清和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宗政叙,虽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好的场景,却并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白行简无言以对,一双英俊的眉蹙了起来,把萧清和的爹拿出来当借口,“我把你带出来的,当然要把你送回府上,你要是出点什么差错,我如何跟丞相大人交代?!”

  “交代什么,我时常一个人跑出来,也不见我爹有过一星半点担心。”

  “闭嘴!我送你。”白行简烦躁地说。

  “你到底发什么疯?!”萧清和终于意识到这人有些不对劲。

  被察觉到反常的白行简有些难堪,也没有说话。

  “喂!”萧清和喊道:“说话啊!”

  “关你屁事。”白行简昂首阔步地往前走了。

  “……喂!你以为你是谁啊?!竟敢这么跟本少爷说话?!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配不配……”萧清和被他一句话激出了本性,骂骂咧咧地跟上他,关于宗政叙的糟心事也暂时抛在脑后了。

  白行简听着他依旧毫无新意的咒骂,突然笑了起来,他始终觉得这才该是萧清和该有的模样,像只张牙舞爪却不伤及他人的幼兽,而不是为了某个人,黯然神伤。

  ……

  萧清和乖乖在家等着,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