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一意百折
耽于情爱中,他所想象的,他所理解的婚嫁之事,便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两人能携手一生不辜负当日高朋满座的祝福。但他遇到了芮秋,这世间纵有万种说不通,纵有千百种声音告诉他不应当,对于他,芮秋是一生一次仅有的命中之人,家中夫子曾教过他正道,要遵礼教,何为正道?何为礼教?好像都不及芮秋此刻被他拥在怀里亲吻丁点叫他满足。

  少年情窦初开,偏偏爱上的是这样一个人,本不该吃情爱的苦,偏偏尝尽了思念的滋味。

  芮秋胡乱想挣开他,抹抹脸上不争气的泪水,

  “我先走...”

  她推他时是用了些功力的,谁知被顾月晟不动声色地化解了,芮秋蹙眉,凝视眼前的人,

  “你什么时候会功夫了?”

  顾月晟老老实实地交代,

  “你走之后我有些无法钻研书籍,想靠学这个来缓解,只是略懂皮毛。”

  芮秋和许临韵合作这么久,需要她出力解决的几乎没有,许临韵一个人全都轻松解决了,她只需要动动脑子,坐在那安静看戏便是。如今想来自己本就不的技艺怕是已经退步到和顾月晟这个初学者一般水平了。

  “芮秋,你来可是为了找人?一个着黑衣的...男人?”

  顾月晟说这话时声音有些不稳,眼底有明明灭灭的暗光,芮秋不明所以,只恐许临韵真的被发现了,

  “你是赴赵子懿的局?”

  “是。”

  “那你说的那个男人,他人现在在哪?”

  顾月晟松开怀抱,察觉到芮秋隐隐的防备,苦笑,

  “他没事,只是我凑巧到外醒酒撞见了,他跳窗便走了,你大可放心,我没有对他不利。”

  原来是阴差阳错走差了,芮秋稍微放下心来,语气也软了,

  “...听说你得了状元,还没祝贺你。”

  “隔了近两月你才来祝贺我吗。”

  顾月晟不知是否是当了官的缘故,一旦他有任何一点责怪的情绪,芮秋听他的话就像有石头压在心上,沉闷极了。她不太适应,慌忙直起身朝门口走去,顾月晟拽她的袖子,咫尺之间,终是差了那么一点,叫芮秋逃了去。

  “总之,恭喜你。”

  不顾身后人复杂的表情。

  ...

  芮秋一路飞快走出怡红院,正好瞧见许临韵站在刚刚她等的那颗大树旁四处观望,她紧了几步蹿到他身后,大叫,

  “许临韵!”

  许临韵迅速转过身,瞧见她,松了口气又提起一口气,表情颇为无言,

  “...大姐,我叫你等在这,你一声不吭跑了算怎么回事?”

  芮秋一把拽过许临韵手里的披风,围在自己身上,

  “许大侠,我穿两层单衣,您穿棉衣还带披风,要不你穿我这身在外蹲个两个时辰?”

  “我哪知道他们这么没完没了,”隐在背后的手拿出一个盒子,送到芮秋眼前,“诺,爷趁那几个狗贼换地玩女人的时候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