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破脸皮
�时又对萧弘和贺惜朝产生怨怼,不过是让伴读代罚,二十下手心又能如何呢?

  怎么其他的伴读可以,放贺惜朝这里就不行了?

  更没想到的是,不过这样一件小事,萧弘也真敢豁出去。这样惹是生非,就不怕皇上当真厌弃了他?

  贺惜朝究竟给萧弘灌了什么迷魂汤,可以让一个主子这样护着伴读!

  一个个的疑惑,让魏国公很想当面问问贺惜朝,他究竟想做什么。

  然而还没等到上书房休沐,在府中闭门思过的他居然先到了弹劾!

  “你自己看看吧。”魏国公将几份从内阁抄誉过来的弹劾奏章扔在贺惜朝的面前,脸上带着一丝愠怒。

  贺惜朝翻开大致浏览一番,顿时那漫不经心的眸子变得冷然锐利,渐渐凝成一股戾气。

  他闭了闭眼睛,将折子放回桌上,这两个呼吸间,仿佛错觉一般,戾气已经消散,嘴角反而噙着淡淡的微笑,混不在意地问:“祖父怎么看?”

  “惜朝,祖父知道你的性子,向来是不吃亏的,可是你已经看到了,那些迂腐儒生,他们现在就盯着你让大皇子代你受过这件事不放,斥责你恃宠而骄,乱君臣之别。我魏国公之前教女无方,教媳无方,现在多了一个教孙无方,呵,简直岂有此理!”

  贺惜朝瞧着魏国公是已经气煞了,不过还是纠正道:“大皇子可没代我受罚,他是自己给自己受罚。”

  “这有区别吗?他犯错,就是你犯错,谁让你没规劝好?”

  “少来!”贺惜朝反驳道,“大皇子又不是提线木偶,我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是皇上,说什么听什么。我就一个小伴读,当师傅的管教不好,还怪到我头上来了?”

  “你在这里跟我扯歪理有什么用!”魏国公怒道。

  “因为听您的口气,您的孙子没挨打,您好像还挺不乐意的。敢情他们弹劾您,您无力辩驳,就将所有的罪责推到我一个孩子身上,您也好意思?”

  贺惜朝那熟悉的嘲讽,让魏国公大感头疼。

  他深吸了一口气,劝道:“你就不能服一次软?那些儒生最顽固,不达目的不罢休,盯得又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何必一般见识?”

  “因为孙儿咽不下这口气。”贺惜朝道,“萧弘愿意为自己担责任,难道还比不过那些看着伴读为他们受罚却半点不内疚的蠢货来的强?什么礼仪规章,无非是自己给自己戴一顶维护正义的帽子,掩盖那一无是处的本质而已,有本事盯着贪官污吏去!”

  魏国公听着那犀利的言语,内心深处很是认同,不过还是jing告道:“看样子你是要把祖父的尚书之位丢了才满意。”

  “笑话。”贺惜朝嗤笑一声,“您的尚书之位是孙儿弄丢的吗?不是您的好女儿和好儿媳?”

  一点也不服软,真是难以管教,魏国公深吸一口气问:“那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贺惜朝冷冷一笑,淡声道:“孙儿既然能弄走一个,自然能弄走第二个,走着瞧便是。”

  然而魏国公却摇了摇头,“你想怎么弄,让大皇子惹到皇上那里去,再挨一顿板子?”

  “为真理而战,没什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