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圣
�所谋划的罢了。

  显然,罗谦也想到了,他内心不由一凉:皇上表面上对他恩宠有加,其实也不乏诸多怀疑,真是伴君如伴虎。其实皇上的想法罗家人又有谁猜不到呢。安乐郡主在太后面前向来说的上话,而安乐郡主比起当今圣上,与其弟弟瑞亲王从前关系更好些。先皇担心儿子不孝顺老母亲,可是给她留了不少依仗,当今皇上也不得不忌惮,倘若哪日瑞亲王想谋反或者太后看他不惯,说不得安乐郡主到底会帮谁。因此皇上明面上对罗家恩宠有加,暗地里却防着。

  比起心凉,罗谦更担心自己的女儿,倘若她说的与这聂景讲的有半点对不上,皇上可不会善罢甘休。当然,这不善罢甘休不会针对自己和女儿,暗地里会记上一笔,加重怀疑罢了。

  父女俩眼神交流了一瞬,又快速移开。

  其实,罗婉言早就预料到这一天。聂景虽聪明善谋断,但毕竟没有真正见过上位者,很难在第一次面圣时就不出错。

  因此,罗婉言足足花了三天时间教给聂景面圣时应当说些什么,甚至做些怎样的表情。聂景是天生的表演者,他必定在皇上面前表现的很完美。而自己只需要大致说的与聂景讲的一样,再从自己的角度增添几个细节,就完美了。

  罗婉言的声音镇定中又不失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害怕,将一个胆小又大方坚强的大家小姐展现的淋漓尽致。

  皇上听完罗婉言的陈述,只沉默半晌,道:“聂景所呈上的证据确定属实,这辛竹远真是……”说道这里,皇上停下了,仿佛这辛竹远罄竹难书,不必他多口舌。

  他话头一转:“范爱卿,你怎么看?该如何处置这个旭日朝的败类?”

  宰相是旭日朝文官之首,但私下却常有人谈论范重山除年龄外哪里都配不上这丞相之位,而范重山却实实在在地做了十二年旭日朝的丞相。不为别的,只因这个丞相的确正直,从不拉帮结派,若是有人私下组小团体,他一发现,还立刻上报给皇帝。这样拥护皇权、可堪当皇上耳目的宰相,虽然能力稍有不及,却是皇上喜欢的宰相,朝中一股清流倒也算是支持他。

  范重山紧锁眉头,脸上全是同仇敌忾,他上前拱手行礼道:“启禀皇上,臣认为辛竹远简直罪大恶极,所犯罪行罄竹难书,臣提议将这奸臣游街示众,让天下的百姓唾弃他,也好显现天子神威。”

  “嗯,范卿说的有道理!陆爱卿有何看法,不妨一道说来听听。”

  陆远茂直觉皇上对宰相大人的回答不慎满意,但又看不出哪里不满意,又见自己儿子向自己使眼色,忙使出自己的独门绝技和稀泥。

  “皇上,我是个大老粗,连旭日的律法都没听懂过,您让我讲看法,微臣还想在自家小子面前保留点面子呢!”

  皇帝哈哈一笑:“你儿子学富五车,却有个不学无术的老子,这真真是没有道理啊!”

  陆远茂当做没有听到,唯唯诺诺不停道:“是,是,皇上您说的对!”

  “既然父亲说不出来,那么就儿子来代替吧!”

  陆修齐自然不能推脱。

  “微臣认为,辛竹远罪大恶极,如何处置都不为过。但此事已有十多年,牵扯人员太广,如果公开彻查下去,只怕旭日朝短时间内不得安宁。况且,年代久远,除了聂景呈上的证据,其他或许已不可查。微臣认为或许秘密处置辛竹远能够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