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部分
�讶地发现他竟然发着烧,额头烫得惊人。

  召来殿内随侯的侍子,询问他们女皇最近的身体状况。

  一排的少年战战兢兢,不敢乱说话。苗凤儿皱了半天眉毛,终于有一个胆子大一些的过来答话。

  “苗相国,女皇不许我们跟你说笑。”

  苗凤儿一愣:“我没有要跟你们说笑,我要问你们话!”

  那容貌清秀的少年身子抖了抖,朝内殿昏迷的月修文望了一眼:“相国饶了奴家吧,女皇说就是答话也不行,就是不能够跟您说话。”

  我会吃人吗?苗凤儿欲哭无泪:“我不为难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情?”苗凤儿问的当然是女皇生病,为什么不请太医来瞧,又是生了什么病。

  但是那些少年似乎被她吓到了,齐刷刷地跪了下来,还是刚才的少年刻意压低了声音道:“女皇说,女皇说不许随便看您,不许跟您讲话,您要是跟奴家们说话,如果奴家们敢多讲不该说的,就割了舌头,多看不该看的,就挖眼睛。还——还有,如果,如果奴家们胆敢勾引,勾引您的话……女皇说要,扒皮!”

  苗凤儿彻底无语,防范还真严。可怕的男人。“我是说女皇这两天是不是身体上不舒服,有叫太医来瞧瞧没?”

  几个少年对视一眼,有些瑟缩地回答:“回相国,女皇没有召太医,奴家也不敢擅自做主。”

  其中一个年纪稍小些的男孩子被另外一个推了一把,迟疑地说道:“可能……可能是那天,陛下心情不好的那天啊,她一个人跑到外面站了大半宿啊,也不许奴家们靠近的那天染了风寒。”

  “哪天?”

  “大概是——两天前的那天晚上。”

  苗凤儿有点发傻,不就是她娶花不语的那天晚上啦,难道说……可是……

  “不用多说了,你们下去吧!”苗凤儿挥手让他们下去。

  月修文似乎发烧烧的有点糊涂,躺在床上昏迷着,一向时而温润时而咄咄人的眼睛紧紧地闭了起来,一点也看不到偶而流露出来的冷漠和固执。有时候,她真的很害怕看他的眼睛,总觉得他的眼睛里面有一些她无法忍受的东西。他的鼻梁很挺,只是一向很红润的嘴唇有些失色,没有颜色的苍白,只觉得有些凄凉。

  风将窗外的树叶吹地簌簌作响,即便是内殿,也不免添了几分寒意。苗凤儿轻轻帮他掖了掖被角,叹了口气,靠在床头看他的脸。

  没有多长时间,一个侍子端着药碗轻轻走了进来。

  “不是没有请太医吗?哪来的药?”

  侍子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碗跪在旁边:“回相国的话,药是女皇陛下自己配的,奴婢也不知道是什么药物。”

  苗凤儿接过药碗:“他喝了多久?”

  侍子有些怔然,“陛下喝了好长一段日子了。”

  苗凤儿啜了一口,细细回味了一下,不由得很是惊讶。这是——月修文喝的是——不是治病的药,也不是疗养的药,竟然是民间的一种偏方了。那时侯听卫可风说过的一种偏方,那些因为年纪大了不能生育的男人,多是喝这种药来调养身体以希望早点怀孕的药。如果没有错的话——应该是的。苦中带点酸涩的药味,浓重的膻味混杂的古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