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老板
;苏恩曦的脸色渐渐惨白,她正消耗自己的血液来中和古龙血清。几滴苏恩曦的鲜血沿着输血管滴在酒德麻衣的伤口里,就像浓酸和沸水相遇,居然冒出了袅袅白烟。这种剧烈的血液反应也在酒德麻衣的身体里发生,可以想见那种痛苦。酒德麻衣浑身鳞片开合,发出分娩般的哀号,令无数男人垂涎的长腿痛苦地绞在一起,如两条死死纠缠的蟒蛇。

  酒德麻衣的身体猛地绷紧,而后彻底地松弛了。她彻底昏死过去了,那种痛苦本来就超出了人类的忍受力。

  长腿长腿苏恩曦轻轻摇晃她。

  酒德麻衣没有回答,睁大了赤金色的眼睛望着天空。

  苏恩曦起身捡回格洛克,指在酒德麻衣的眉心。酒德麻衣的眼睛呈赤金色,瞳孔收缩成一线,眼珠左右转动,一时迷惘,一时狰狞。剩下的就看酒德麻衣的运气了,苏恩曦在等待结果。如果一会儿苏醒的是酒德麻衣,她就拥抱她;如果一会儿苏醒的是死侍,她就扣动扳机。酒德麻衣想来是宁死也不愿变成怪物的,作为好朋友,苏恩曦要帮她完成心愿。

  海风悠悠地吹上高崖,满园落花未扫,涛声往复,雾气蒸腾,这种时候最适合回忆。苏恩曦回想跟酒德麻衣共事的这么多年,忽然觉得自己真是个碎嘴婆,好像总在抱怨酒德麻衣和三无妞儿给她惹祸。这两位都是做事不考虑后果的主儿,惹出祸来全丢给苏恩曦去善后。可要是有朝一日这俩惹麻烦的女人不在了,她该怎么办呢这世上要是没有了惹祸精,负责善后的人也会很孤独。

  别死啊长腿,如果你没事几,以后你想怎么用公务机就怎么用,我也不再唠叨你费用超标的事情了。苏恩曦摸了摸酒德麻衣那血迹斑驳的脸。

  酒德麻衣忽然动了,她缓缓睁开了眼睛,仰望天空。

  说你的名字苏恩曦扣紧了扳机。她对醒来的是什么完全没把握,那对赤金色的瞳孔看着叫人心惊胆战。

  酒德麻衣。酒德麻衣轻声说。

  多说点话,越多越好,比如说个前男友的名字来听听苏恩曦还不放心。

  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好多么

  那随便说点什么别的,比如我们上次去拉斯维加斯看肌肉男跳脱衣舞,我穿的是什么衣服

  酒德麻衣无可奈何地笑笑:那天你穿得又没有我好看,我为什么要记住最后他们可是请我上台让我摸他们的胸肌。

  确实是那个毒辣的妞。苏恩曦脱力后仰,栽进温泉池里。

  酒德麻衣蜷缩着躺在青石上,白白小小的,像个婴儿。苏恩曦用木勺舀水浇在

  她身上,洗去她身上的血迹。龙化的体征在几十分钟后才逐步消退,酒德麻衣肌肉虬

  结的身体重又变得柔软,青鳞纷纷剥落,只剩下最后一溜细小的鳞片贴在她的背脊上,

  大概还需要更长的时间来恢复。

  我昏迷的时候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酒德麻衣轻声问。

  你已经说了太多怪话了好么根据你交代的那份名单,我估计世界上想杀你的女人足有美国陆军那么大的规模。苏恩曦撇嘴,为什么没注射锁定剂

  我受了伤,酒德麻衣指了指刚刚愈合的伤口,如果不是靠古龙血清强化身体,我必死无疑。一旦注射锁定剂,血清就会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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