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
  悸。但我还是很愉快地把她抱住了。除了我们的年龄以外,一切行为与小青年相差无几,又比小青年更多了几分沉着与冷静。她的头依偎在我怀里,身子横在沙发上。太别扭了。我选择着最佳的搂抱方案,都无果而终。别扭始终困扰着我们。我只好站起来,让她也站起来。我们站立着拥抱。外面的鞭炮在为我们助威。鞭炮的震动推动着我们的颤栗,我们都剧烈地悸动着,好象是第一次与异性拥抱一样,身子拼命往拢挤。嘴也凑到一块了。我得到提示,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是渴望拥抱的。那么多年的情感空白,亲热的事全都断档了。需要的不仅是一点,而是许多。

  磨缠了许久,我们最终上床了。这种一旦有了开头的启动程序,结局就有了必然性。上帝安排我们必须在除夕这天上床的。我没考虑她的年龄,这不是我考虑的因素。我把她当作一个好友,在尽可能地满足一个朋友的需要。在床上,她宝刀不老,不象一个四十岁的女人,而象是一个体力旺盛的花季少妇。她身上的每一处都有十足的弹性,一点都没松驰。她也不再象工作时那样不苟言笑,一板正经。平时的那些外在表现都衣服的去除脱离了母体,一扫而光了。她的女味儿在床上充分地显示了出来,使我能够大胆而激烈地温存她。她也得到了不止一次的满足。什么“男人四十一朵花,女人四十豆腐碴”,完全是无稽之谈。四十岁的女人,嫩豆腐算不上,顶多是块老豆腐罢了。老豆腐经得住炒,经得住磨,耐得住咀嚼。老豆腐炒出来是有形的,是不散的。所以我喜欢。

  之后,她软软地偎在我怀里,意味深长地说:“七年了啊!”

  这是一句悠长且具有历史意义的浩叹。我突然领悟到那种苍茫浩渺的历史感。它远远超越了我们肌肤之亲的全部意义。

  她七年了,我也有四年了。虽说时间上存在一个不等式,可我们的命运和经历都是似曾相识的。我们都在各自的岗位上与命运拼搏,希望重写离婚后的情感人生,希望有一个好的落脚点,希望能够把余下的部分变成最有价值的部分。在此期间,也许我们都彷徨过,都曾经有过种种猜疑和怨愤,都曾经有过后悔和退缩,但我们毕竟都挺过来了。在上海这片陌生的土地上,我们没有垮下去,没有沉沦,最终没有丧失做人和做事的品格和尊严,任何艰难险阻都没有把我们摧毁,也没有把我们改变。不管是她经商还是我从文,我们都固守我们为人处世的基本原则。世界上物欲横流,沉碴泛起,我们没有卷入其中,只是做了一个看客而已,丰富了我们的眼睛。

  我问她:“七年都是一个人过来的吗?”

  “是的。不是我自己夸自己,如今,很少有女人能象我这样了。”她眼睛湿润了,有点泪水溢出来。“说句难听的话,我连男人长成什么样子都记不清了。”

  我一向认为,几年来我清心寡欲,有时看似在折磨自己,可大多数时候,我把自己看成英雄。原来英雄队伍中还有她一个。我说:“这是你自找的。那么多求爱者,难道就没有一个合适的?”

  46、我和刘真两人在床上过春节

  我和刘真两人在床上过春节,给我们的情感注入了新的元素

  “是的。真的没有。并不是说他们都不优秀。有些优秀的,可我没感觉,优秀对我有什么用?我要找的是丈夫,不是人材。他们应当支人才市场去。”她长长地叹息一声。

  我说:“可惜我没这个能力做你的丈夫。你太强大了,我们不匹配。”

  刘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