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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半眯着迷离的眼看着羽祈拿着衣服换来换去,女人变的真是快!这次来本就不准备住很长时间,羽祈只拿了三套衣服,换来换去也就这三件!

  “那件。”羽炎随手指了件草绿色的连体裙。还未到六点,羽祈今天真是罕见的早。洗漱收整完,羽祈早已画好淡妆乖乖坐在了梳妆台前。

  “哥哥,快点。”等了十分钟,羽祈已经坐不住了手里抓着梳子又揉又扯。挽个团子发髻,搭配副墨镜。效果羽炎倒是很满意,只是现在六点四十分,时间太早令人担忧。羽祈一直没什麽等人的耐x,平时若别人迟到五分钟她都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不安,超过二十分钟那是必要走人!现在未到七点,羽炎真担心会受什麽折磨。

  事实却是,羽炎多虑了。这次羽祈少见的很有耐x,羽炎甚至以为她一生的耐x都在这时耗费殆尽了。三个小时,羽祈一直维持着侧身坐着的姿势,视线落在十八楼从未移过。对於苏家的背景,羽炎早就派人查过。祈儿的养父苏滕是一家国企某个部门的小部长,养母林瑾绣是家庭主妇。一个十分普通的家庭。只是,就是这个普通的家庭却让祈儿念念不忘!

  “先吃点东西。”

  固执的摇摇头,双手抵着车窗羽祈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了上面。看着眼前瘦弱的肩膀,抖动一下都感觉主人会落下泪来。而此刻羽祈的心境却远不是表面这样,她静默、油盐不进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开心。她迫不及待的想见父母一面,她甚至想现在飞奔到家门前,然後一头扑到爸爸怀中。只是她不能!她能再见到爸爸、妈妈已经很开心了。羽祈从不是一个贪心的人,她最懂得知足。

  羽祈身子一震,接着整个人几乎要贴在车窗的玻璃上。羽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苏家父母带着领养的孩子从门前走了出来。那个孩子约m只有五六岁,被苏家父母一左一右的牵着手。是个男孩。正值五六岁调皮的年纪,男孩扯着父母的手整个身子倾斜的向前跑。妇人拉住一味向前跑的孩子,半跪着身子对着孩子说了几句。

  “别摔倒了!多大了也不听话。”这是妈妈最经常对自己说的话,自己总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

  羽炎收回目光,看着突然说话的羽祈不明白祈儿在说什麽。他并不会中文。那句是羽祈看着妈妈的唇形重复的。

  那个孩子和苏沫一样也是听不进妈妈的话。瑾绣的话刚说完,人就挣脱苏滕的手跑掉了。瑾绣皱着好看的眉刚要发作便被苏滕抱入了怀中,苏滕唇形开合几下,林瑾绣低头便笑了。

  忘了,真好。爸爸妈妈不该沉浸在自己和浅白带进的悲伤里。可是,为什麽?为什麽要忘记的这麽彻底?

  羽炎一直知道这个看着柔弱、顺从的妹妹很坚强却从不知她在人前哭时是这般故作坚强。那一颗颗砸在羽祈手背上的泪珠,每一滴都让羽炎的眉头皱的更紧。他後悔了!他不该带祈儿来这里。看着祈儿没有抽噎、没有撕心裂肺的无声垂泪让羽炎喉头一紧。“苏思沫,孩子的名字。”

  “思沫,思沫……”多麽女生气的名字。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时间不多了。本就这麽长的路,爸爸妈妈已经走一半了。

  四年,爸爸苍老了好多。是因为浅白和自己吗?鸦黑的头发中也已经掺杂了白发,也没了当年的意气风发。也是,当年自己带着浅白离开彻底将爸爸推到了人生的低谷。累累负债打击了这个男人的形体,家破却摧毁了这个男人的心。只是,那时羽祈也是没有办法。浅白病重,家中又是债墙高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