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一想到魏秋岁记性还真是不错,连自己不吃香菜这事儿都记得清楚。又感觉对方把围巾甩到了自己头上,他默默拽下来,给自己围在了脖子上。

  陈晖彬吃了两口终于胃里有点东西了,长长呼出一口气:“啊——活过来了。魏哥,这家味道怎么样?”

  “嗯。”魏秋岁简单应了一声,就着汤吃了一口。

  陈晖彬边吃着边道:“这洪晓易鸡贼得很,开着套/牌车走绕城。这会交jing也是连夜加班加点帮我们忙呢,回头曾队又要请他们吃饭了。”

  “我请。”魏秋岁低着头,“应该的。”

  陈晖彬边吃边在撇另一边在专心致志嗦面的余非,看了一会实在憋不住:“哎魏哥,那是谁啊,一晚上你都带着他办案呢。”

  “刘友霖的老师。”魏秋岁说。

  “哦……”陈晖彬又看了两眼,猛然想起了这人,“哎这不是早上那个……等等,局里不是在找他吗?他到底什么来头啊?”

  余非这才有些不满地抬起头来,和陈晖彬的双目对上了。

  “算起来你还得叫他一句师哥吧。”魏秋岁吃完最后一口面,就着车头的烫口的黑咖啡喝了一口,“他早你一届。”

  “什么?”陈晖彬对着余非挥了挥手,“嘿哥们儿,那你为什么不当jing察了啊?”

  哪壶不开提哪壶!

  余非对这位陈姓师弟的好感已经降到了冰点,因为感冒难受甚至都懒得堆起他的招牌假笑,用眼神告诉了他四个字:“关你x事”。

  陈晖彬是看不懂的,他还想问的时候,电话响了。

  “喂——找到了?!”

  魏秋岁和余非都一齐抬起了头。陈晖彬把耳机别在耳后,对着魏秋岁一招呼:“走吧魏哥!”

  “开我车。”魏秋岁把钥匙丢给了他,陈晖彬一接过,拉开了驾驶室的门。魏秋岁坐到了副驾驶去,余非则歪歪斜斜躺倒在了后座里去。

  他觉得自己体温有点高了,但是伴随着浑身发冷。这种感觉应该是发烧的前兆了,不过现在感觉还行,就是嗓子生疼,每咽下一口口水都感觉在吞针。

  “在哪里找到了?”魏秋岁问。

  “沿着绕城出去的一个高速岔路口,他们已经下高速了,交jing在后面已经跟上,前方也设置路障了。”陈晖彬说,“里面有两个人。”

  余非在后座猛地坐起来:“男孩子吗?”

  “对。”陈晖彬说。

  余非和魏秋岁互相看了一眼,余非深吸了两口气又倒回了后座里。过了一会又有人通知过来,陈晖彬道:“他们俩弃车跑了,附近是郊区的农田。”

  “下雪天找起来是容易的。”魏秋岁道。

  过了一会,魏秋岁的电话也响了。

  法医科的科长来电话找魏秋岁:“无脸兄的骨折确实有外力所致,但复检后发现他不完全是外力所致变形,他的下肢肌肉反射和部分膀胱功能也有所丧失,是脊髓横惯性损坏,也就是说……”

  “他在跳楼前就已经下肢瘫痪了吧。”魏秋岁道,“麻烦你了王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