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6 节
  。万紫千红,讵能遍阅此次花榜,悉凭荐书多寡为定,益复参以舆论,以昭平允。二、定一甲三人,二甲三十人,其余悉置三甲。沧海遗珠,知不能免,挂一漏十,阅者谅焉。三、如曹梦兰、陆兰芬、花翠琴、花玉田、谢湘娥等,或久饮香名,或早树艳帜,或华年已去,或身份自高,似不必再与群芳争胜,故不录入等等。

  由此可见,花榜分色艺两项,划为一甲、二甲、三甲,不用动笔,不用交卷,但仍然需要打分,亦还在模仿科举考试,有区别的是采用了投票选举的形式,由报纸来主办。

  花榜选举的票,当时不叫“票”,很文雅地被叫作“荐书”,一份荐书算一票,以票数的多寡分胜负。不管得票多寡,只要进入一、二、三甲,其大名及其住所都会黑字白字地被刊登在报纸上。有了名就有利,进入三鼎甲的美女,将来自然少不了捧场的人。

  李伯元游戏报的花榜评选活动从1897年夏开始之后,每年皆会评选四次,据说最有含金量的是当年的首次选举。1897年夏的第一次选举,看热闹的多,投票者少,据说状元仅得九票,榜眼和探花,各得七票。而且寥寥几人中,还有外国人,有一个叫雅脱的美国人也参与了这次投票,但雅脱认为丑的排前,美的落了后,因而特意写信抗议,要求更正。

  这回可是按你们西方国家的“民主原则”原则来办事的,所以雅脱老兄你就别开玩笑了,更改,那是门都没有的事,要怪只能怪你的审美观跟我们中国人太不相同。

  有关中国最早的美女经济自然还有很多的趣话,历史的空白处一书有文说:

  花榜高第虽然一不能做官,二没有奖品,但所得到的好处也是明显的。发榜之时,报上在每个人的名字后面,都注明了住所,而且开列了些赞词,据说这些赞词都来自于荐书,名次越是靠前,赞词就越长。赞词的话有长短,可肉麻程度却差不多,比人则非西施即王嫱,喻物则非花即月,什么“清若白梅”,什么“与月争妍”,连最后两名,也是“身材俏丽”和“琪树琼花”从后来流传下来当时的照片看,这些当年被吹成羞花闭月的美人,大多面容平板,目光呆滞,以今日之眼光观之,一点都不美。

  发榜之后,不仅榜上有名,尤其是名次靠前的名花们以后生意兴隆,收入骤增,就连写荐书的秀才们,也因其文辞的艳丽,因此多了些在报上露脸的机会,可以多收点润笔。

  当然,得到好处最多的是发起活动的报纸,销路增,广告来,评一次花榜,怎么也吃上几个月。事实上,随着花榜的评选,相关的各行各业都得到了拉动。当时中国的照相业刚刚起步,正是由于花榜后来上了妓女的玉照,最终吊起了大家闺秀和小家碧玉的胃口,得以蒸蒸日上。而妓女的服装,由于报上的宣传,而被广大的良家妇女所效法,因而服装裁剪业也发达起来。报刊也因为美女的玉照一天天多起来,由妓女而女学生而名媛闺秀,日益兴旺发达,迎来了中国传媒业的第一个春天。其他被拉动的产业,估计还会有,篇幅有限,就不一一列举了。

  说起来也神奇,虽然,娼业在中国古代早已算一个行业,但真正转变为美女经济,应当属为晚清时候妓女评花榜活动的兴起。因为妓女评花榜活动的影响力实在太巨大了,民俗学者张耀铭在娼妓的历史一书中剖析说,近现代上海娼妓业日盛一日,嫖界捧妓之风也极盛,其开花榜的规模之大、形式之多、次数之频,可谓首屈一指,冠绝全国。

  此实,自李伯元在游戏报举办妓女评花榜活动之后,到1917年到1920年,上海花榜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