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不悦与威胁。

  “你不放我走,我也一样能走,之前被你找到只是因为我想被你找到罢了!”

  换而言之,阿川若是想藏起来,谁也找不到她。

  包括你,唐斯年。

  这句话说得如此狂妄不羁。

  但,他唐斯年信了。

  唐斯年的身子向后靠了靠,体态上有些慵懒,语气回复平和,“说说为什么要走?

  因为钱?还是因为权?还是有什么关系没有满足你?”

  他最后那句话的意味,怕是只有阿川自己能听懂。

  那夜他和自己之间发生了…一些变化。

  直到他结束离开时,也没有提过要给她一个身份。

  阿川轻蔑的笑了笑,“唐先生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

  我没什么关系需要被满足,阿川也不是那种玩不起的姑娘,更不想出卖什么上位,别太瞧不起人了。

  我要走不关乎于任何人和事,只是因为我的过去,我不想被人知道我不堪的过去,我也不想解释有些事情为什么会发生,仅此而已。”

  她这次很坦诚,没有像上次一般醒后只说了句全忘了,而试图蒙混过关。

  唐斯年眯起眼睛,像是探寻她心里最深处的一部分。

  “你一直在撒谎,对吗?”

  她点头,大方的承认。

  “当初为何撒谎留下来?留下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他不气,也不急,一句一句的耐着性子询问。

  她本想说,见你一眼便有种熟悉的感觉。

  你将衣服盖在我头顶时,心突然痛了一下。

  仿佛那日甲板上的惊鸿一瞥,在曾经的某一个瞬间发生过同样的事情。

  她觉得心动了,她喜欢你,想嫁你,想让你一直跟她在一起,想用尽自己所有的能量去爱你。

  但这种说法,你唐斯年会信吗?

  她第一次垂下头不想让某人看见自己的眼睛,回道:“没有什么目的,只是以前的日子乏闷,想换个生活。

  现在,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

  段秋寒心里一紧,这女人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出说?

  他出声提醒道:“阿川,别耍性子了。”

  “好,走吧!”

  唐斯年微笑着同意。

  没有强迫,也没有再继续挽留。

  她起身说了声,“谢谢。”

  阿川来的时候,一无所有。

  走的时候,依旧两袖清风。

  她没带走任何物品,只有身上那套不算厚实的单衣,还有那张叫做唐觅的身份证。

  手机和唐斯年给她的银行卡都留在了二楼的客房。

  傅礼初起身想要追出去,步子还没等迈出,唐斯年道:“让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