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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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正吃的高兴,忽听扣门之声,鲍二家的忙出来开门,看见是贾琏下马,问有事无事.鲍二女人便悄悄告他说:“大爷在这里西院里呢。”贾琏听了便回至卧房.只见尤二姐和他母亲都在房中,见他来了,二人面上便有些讪讪的.贾琏反推不知,只命:“快拿酒来,咱们吃两杯好睡觉.我今日很乏了。”尤二姐忙上来陪笑接衣奉茶,问长问短.贾琏喜的心痒难受.一时鲍二家的端上酒来,二人对饮.他丈母不吃,自回房中睡去了.两个小丫头分了一个过来伏侍.贾琏的心腹小童隆儿拴马去,见已有了一匹马,细瞧一瞧, 知是贾珍的,心下会意,也来厨下.只见喜儿寿儿两个正在那里坐着吃酒,见他来了, 也都会意,故笑道:“你这会子来的巧.我们因赶不上爷的马,恐怕犯夜,往这里来借宿一宵的. "隆儿便笑道:“有的是炕,只管睡.我是二爷使我送月银的,交给了奶奶,我也不回去了。”喜儿便说:“我们吃多了,你来吃一钟。”隆儿才坐下,端起杯来,忽听马棚内闹将起来.原来二马同槽,不能相容,互相蹶踢起来.隆儿等慌的忙放下酒杯,出来喝马,好容易喝住,另拴好了,方进来.鲍二家的笑说:“你三人就在这里罢,茶也现成了,我可去了。”说着,带门出去.这里喜儿喝了几杯,已是楞子眼了.隆儿寿儿关了门,回头见喜儿直挺挺的仰卧炕上,二人便推他说:“好兄弟,起来好生睡,只顾你一个人,我们就苦了。”那喜儿便说道:“咱们今儿可要公公道道的贴一炉子烧饼,要有一个充正经的人,我痛把你妈一y。”隆儿寿儿见他醉了,也不必多说,只得吹了灯,将就睡下. 尤二姐听见马闹,心下便不自安,只管用言语混乱贾琏.那贾琏吃了几杯,春兴发作,便命了酒果,掩门宽衣.尤二姐只穿着大红小袄,散挽乌云,满脸春色,比白日更增了颜色. 贾琏搂他笑道:“人人都说我们那夜叉婆齐整,如今我看来,给你拾鞋也不要。”尤二姐道:“我虽标致,却无品行.看来到底是不标致的好。”贾琏忙问道:“这话如何说? 我却不解。”尤二姐滴泪说道:“你们拿我作愚人待,什么事我不知.我如今和你作了两个月夫妻, 日子虽浅,我也知你不是愚人.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如今既作了夫妻, 我终身靠你,岂敢瞒藏一字.我算是有靠,将来我妹子却如何结果?据我看来,这个形景恐非长策,要作长久之计方可。”贾琏听了,笑道:“你且放心,我不是拈酸吃醋之辈. 前事我已尽知,你也不必惊慌.你因妹夫倒是作兄的,自然不好意思,不如我去破了这例。”说着走了,便至西院中来,只见窗内灯烛辉煌,二人正吃酒取乐.贾琏便推门进去,笑说:“大爷在这里,兄弟来请安。”贾珍羞的无话,只得起身让坐.贾琏忙笑道:“何必又作如此景象,咱们弟兄从前是如何样来!大哥为**心,我今日粉身碎骨, 感激不尽.大哥若多心,我意何安.从此以后,还求大哥如昔方好,不然,兄弟能可绝后,再不敢到此处来了。”说着,便要跪下.慌的贾珍连忙搀起,只说:“兄弟怎么说, 我无不领命。”贾琏忙命人:“看酒来,我和大哥吃两杯。”又拉尤三姐说:“你过来,陪小叔子一杯。”贾珍笑着说:“老二,到底是你,哥哥必要吃干这钟。”说着,一扬脖.尤三姐站在炕上,指贾琏笑道:“你不用和我花马吊嘴的,清水下杂面,你吃我看见.见提着影戏人子上场,好歹别戳破这层纸儿.你别油蒙了心,打谅我们不知道你府上的事.这会子花了几个臭钱,你们哥儿俩拿着我们姐儿两个权当粉头来取乐儿,你们就打错了算盘了.我也知道你那老婆太难缠,如今把我姐姐拐了来做二房,偷的锣儿敲不得.我也要会会那凤奶奶去, 看他是几个脑袋几只手.若大家�